罗琦琦也很无奈,她在家里就是个小透明,平日里父母每个月给她的零花钱相比妹妹罗瑗瑗天差地别,她甚至都不敢乱花,全都夹在自己看的小说里,就好像是一直小仓鼠似的存着,以应备不时之需。
而且她还有看小说这个雷打不动的精神需求,所以她在学校里几乎是不吃午饭的,钱全都让她用来出租小说了。这次出来给许小波挑选性价比高的随身听,罗琦琦特意把自己的存窑全都带了出来,足有五十块,这对于她来说,可不是一笔小钱。
花这么多的钱,她自然是要挑选音质最好的,所以她让老板挨个的给她拿来试听,结果全都“滋滋啦啦”的有杂音,她试了半天都感觉不大满意,这时就见老板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姑娘,我这里的机子你都听了一个遍了,到底喜欢哪个啊?”
罗琦琦抬头看向了老板,然后态度诚恳的说道:
“叔叔,你这儿就没有再好一点的吗?”
老板烦躁的把拿出来给罗琦琦试听的随身听收起来,然后嗤笑了一声说道:
“好点儿的有,贵,起码五六十呢。”
罗琦琦的眼前一亮,对着老板说道:
“那您给我听听贵的成吗?”
老板拿出了他说的随身听,正要往里头放试听磁带,结果却被罗琦琦给拦住了,只见她从书包里摸索出了自己提前带出来的英语磁带,示意老板塞进去试听,经过试听之后,罗琦琦眼前一亮,对着老板说道:
“就它了!”
老板纹丝未动,脸上露出嘲讽的笑意,开口说道:
“八十!”
面对老板的坐地起价,罗琦琦自然是不能干,对着老板嚷嚷道:
“八十?您不是说五六十吗?”
“你不是要贵的吗?”老板一脸欠揍的表情。
罗琦琦的脸上有些难堪,这在这时,突然感觉有人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回头一看,发现是叶晨,叶晨靠近她小声说道:
“别说话,让我来解决。”
罗琦琦有些狐疑的看向了叶晨,不过还是选择相信了他。只见叶晨来到老板的面前,慢条斯理的笑着开口说道:
“老板,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有这么个中年人,因为穷,所以老婆跑了,他就在火车站附近开了家面馆,勉强应付他跟儿子的生活开销。
有一天,有三个年轻人来吃面,他们只点了最便宜的那种面,就是不加任何的臊子和卤的宽粉面,两块钱一碗。最后付账的时候,标价写的两块,老板要三块,还告诉他们,吃不起就别吃。你猜最后怎么样了?”
音像店的老板有些警惕的看向了叶晨,他听出来叶晨是在影射自己,无所谓的笑了笑,然后说道:
“还能怎么样?付钱走人呗,他们还想赖账不成?”
叶晨轻笑着摇了摇头,然后表情里不带一丝温度的说道:
“你猜错了,其中有一个年轻人,偷跑进了后厨,摸了一把菜刀,把这个面馆老板的脑袋给割了下来,鲜血溅的整个屋子都是,然后他拎着老板的头,扔进了门口的垃圾桶。
做完这件事后,他没有走,而是自顾自的坐在了门口的台阶上,等着警察来。最后警察来了,这个小伙子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小本本,这个小本本相当于免死金牌,保住了他的命,你能猜到这是什么吗?”
叶晨作为一个精通心理学的大师,他是非常擅长讲故事的。他能用简练的语言,不急不缓的语速,调动聆听者的情绪。
此时音像店的老板,听完叶晨讲的故事,整个人都亚麻呆住了,看着叶晨那张不带任何情绪的脸,一股凉意顺着他的尾椎骨直充天灵盖。听到叶晨的问题,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叶晨直勾勾的看着老板,然后还是之前的那个语速,一字一句的说道:
“他从兜里掏出了精神病鉴定证书,最后经法院审理,他属于限定刑事能力的精神病人,判了死缓,缓期两年执行,限制减刑。很不巧,他是我的亲哥哥,这种病是我们家族遗传的。”
叶晨讲述的这件事情是一件真实发生的事情,只不过故事发生的时间是在二零一七年的武汉。而且为了吓住老板,他还特意经过了艺术加工,给自己安排了一个近亲的身份。
音像店的老板此时都要疯了,他看着叶晨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眼神,突然觉得自己的脖子冒凉风。他是啥意思,是说把我给弄死他也不用偿命吗?老板赶忙对着罗琦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