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玉喜看到了李涯身后的陆桥山,他这时瞬间就给自己翻了供,大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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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也没说,你们这是在严刑逼供!”
李涯哂笑了一声,扯了两下陆玉喜松松垮垮的领带,然后说道:
“呵呵,没看出来啊,还真给你山哥涨脸啊!”
陆玉喜和陆桥山此时都是一惊,因为“山哥”这个称谓,是陆玉喜背地里对陆桥山的称呼,陆桥山是陆玉喜没出五服的堂哥,再加上在保密局天津站身居高位,所以陆玉喜对陆桥山一直都很尊敬,只是这个称呼李涯是怎么知道的?
联想到这次李涯早到龙华大酒店半个小时,陆玉喜和陆桥山的心里都有了猜测,他们被李涯给监视和监听了,坏菜了!
这时只见李涯打了一个响指,一个穿着格子西装的男子,捧着一台录音设备从外面走了进来,陆桥山看到那名男子,顿时变得脸色惨白,因为他认出来了,这是在福运茶楼,自己隔壁房间里,和一名女子调情的男人。
叶晨看着面前的录音设备,静等李涯的解释,李涯开口说道:
“站长,这是我的人在福运茶楼录下的声音。”
说着,李涯按下了播放按钮,陆玉喜和陆桥山的对话清晰的飘荡在会议室里,叶晨耐人寻味的看着他,至于余则成,则是满脸的惊诧。叶晨指着录音设备,对着陆桥山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儿?给我个解释吧?”
陆桥山紧张的吞咽了一下吐沫,然后有些结巴的说道:
“站长,编的……这是编的,这是对我的陷害!”
叶晨没有说话,而是从桌上拿起了刚才李涯拍在上面的马牌橹子,摆弄了两下,检查了一下弹仓,然后推上,打开了保险,站起身来,直接把枪口顶在了陆玉喜的下巴上,然后说道:
“我只要一扣动扳机,子弹会从你的下巴,途经你的口腔,直穿你的上颚堂,子弹会旋转着进入你的大脑,把你的脑子搅成一团浆湖的同时,从你的天灵盖飞出去。都说人的天灵盖是人体最硬的骨头,我有些不大相信,要不咱们试一试?说吧,录音里的内容,是真的还是假的?”
叶晨平澹的表情,仿佛在描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语气里没有一丝感情波动。陆玉喜感受着顶在下颌的枪口,死亡近在眼前,他再也蚌埠住了,他剧烈的喘息着,随即就感觉到裤腿子一热,紧接着一股尿骚味漫布着会议室里。陆玉喜紧张的说道:
“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
叶晨没想到这个家伙的心理素质这么差,有些嫌弃的掩住了口鼻,然后来到了陆桥山的跟前,同样用枪口顶在陆桥山的下巴上,然后说道:
“你现在还有说话的机会,就看你珍不珍惜了,我倒是希望你嘴严一点,因为我最喜欢的就是撬开别人的嘴,这你是知道的对吗?马奎上次穿过的小红鞋我嫌晦气,让人给扔了,不过我可以给你量尺寸去订做一双,就看你给不给我这个机会了。”
陆桥山瞬间想到了当初在审讯室里,马奎穿上烧红的小红鞋的惨状,两只脚瞬间就碳化了,整个人都成了废人。他不禁打了个哆嗦,风水轮流转,没想到自己也即将享受这种待遇。
陆桥山紧张的吞咽了一下唾沫,然后对叶晨低声回道:
“站长,我说,我全都交代!”
这时叶晨把枪直接扔在了会议室的桌子上,鄙夷的看了眼陆桥山,然后对李涯吩咐道:
“把他们分开关押,立刻审讯!”
余则成这时才琢磨过味儿来,他现在可以肯定,那封奇怪的电文,绝对是出自李涯之手,这让余则成的内心一阵警觉,以后跟这个家伙打交道,务必要多加小心,只看他给陆桥山挖的坑,就知道这是个阴险狡诈的家伙,千万不能着了他的道儿!
余则成看了眼手表,要十点了,他站起身来,来到叶晨的身边,轻声请示道:
“站长,时间太晚了,我就先回去了,早上出门的时候,把门钥匙落在家里了,我怕翠萍晚上不给我留门。”
看着余则成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叶晨失笑了一声,然后点了点头,对着余则成说道:
“行了,这儿没你的事了,你先回去吧,告诉下面的那群人,也都可以原地解散了。”
第二天吃过了早饭,余则成穿上外套,正要出门,却被翠萍叫住,指着他的袖子说道:
“你等会儿,你袖口开线了,我给你缝几针。”
翠萍给余则成缝袖口的时候,余则成一边打量着早上送到的报纸,一边叹了口气,轻声说道:
“陆桥山这回可能要够呛了。”
“会杀他吗?”翠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