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晨澹然笑了笑,然后和风细雨的说道:
“哦,原来就是刺杀李海丰的壮士啊!然后对参加会议的人说,保密局需要一百个余则成,就这样,你这少校就成了中校了!”
听到自己的中校军衔落了听,余则成心里松了口气,一脸惊喜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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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了?!谢谢站长!”
叶晨沉吟了片刻,然后对着余则成继续说道:
“不过,上面对于副站长的人选,还是倾向于陆桥山。郑耀全提议了,毛局长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叶晨适当的对余则成泼了盆冷水,让他瞬间清醒,自己虽然是再立新功,升到了中校,可是相比陆桥山这种老资历,背景深厚之辈,还是有着很大的差距的。
虽然李涯表示了会给陆桥山使绊子,让他当不上这个副站长,然而这里面不确定的因素太多,有些话听听就好,当不得真。余则成有些尴尬的苦笑了一声,然后说道:
“哦,是这样啊。也应该是陆处长,毕竟我的资历还浅。”
叶晨回到天津站后,陆桥山在跟叶晨交接完工作后,第一时间将截获红党电文,深海要跟北方一号在龙华酒店见面的消息,告知了叶晨,他要给李涯扬把沙子。
无论是深海,还是北方一号,在保密局的通缉名单上都是序列在前面的大人物,是总部一直想要除之而后快的,陆桥山已经把情报提供给了李涯,如果这次再被人截胡,李涯可就真要倒大霉了。
先是商圈会馆行动队枪击事件,被媒体炒的沸沸扬扬;紧接着又是袁佩林在眼皮子底下被人暗杀,风浪刚平息下来;再来上一次抓捕失利,我看你这个站长,还怎么去保住李涯?!
陆桥山心里的小九九,叶晨自然是心知肚明,他把天津站的诸位大员,召至了会议室,然后说道:
“这个深海是长期活跃下咱们天津的老对手了,北方一号倒是没出现过,应该是深海的上级,这次行动务必成功!”
余则成的心里巨震,这封电报究竟是谁发的?自己这边为什么没有接到老罗的通知啊?再者说了,怎么会直接出现呼叫自己的电报呢?难道罗安屏的联络站出事了?不应该啊,自己早上出门的时候,路过同元书店还特意打量了一眼,没什么异常啊?
自己这边没有电台,组织上是不可能直接给自己发报的,只能是通过无线电暗码给自己下达命令,或是通过联络站来给自己传递消息,这里面恐怕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猫腻啊!
秉持着这种时候说多错多的原则,余则成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而是在一旁安静的观察着局势。只见这时候李涯开口说道:
“下面的人我还没有通知,我想集合前再通知所有的人,这样可以控制消息。”
上次抓捕九十四军后勤的人,消息泄露,陆桥山把责任推到了行动队这边,同样的错误李涯自然是不会再犯上第二次,他这次要关门打狗……
天津站这边开会的时候,李涯已经让手下行动队的人,来到了福运茶楼开始布置一切了,他们先是在一间包间内安装上了窃听器,然后将一男一女安排在了隔壁的房间,最后让行动队的伙计,换上了老板的衣服,至于福运茶楼的老板,被他们第一时间控制了起来。
开完会后,李涯开车拉上了汤四毛,来到了郊外,李涯指着远处对着汤四毛说道:
“汤四毛,你待会儿从这儿下去,那里有一个关帝庙,有人在那里等你,他会把钱和车票都给你。”
即将逃出生天,汤四毛的内心无疑是喜悦的,他对着李涯问道:
“李队长是去汉口的票吗?”
李涯点了点头,然后对着汤四毛叮嘱道:
“对,不过你记住,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不要跟任何人说。”
“知道了李队长!”
说完汤四毛从车上拎着自己的破皮箱就下了车,朝着李涯指的方向走去。走了没一会儿,就听到李涯在身后喊他的名字,汤四毛一回头,发现李涯已经用枪指着自己,还没等汤四毛开口说话,李涯已经扣动了扳机,几枪过后,汤四毛倒地身亡。
叛徒的话是最不可信的,因为出卖别人,对于他们而言,有第一次就有无数次,他们的骨头已经软了。李涯必须把这个闭环给封上,他不可能给陆桥山翻盘的机会……
陆桥山利用中午午休的时间,出了天津站。他没有选择开车,而是叫了一辆人力车,赶往福运茶楼,距离福运茶楼还有几百米的距离时,陆桥山叫住了人力车夫,从兜里掏出了一小沓法币,递了过去。
将车夫打发走后,陆桥山绕着福运茶楼转悠了好几圈儿,确认没人跟踪,这才进了茶楼。进了茶楼后,陆桥山没在楼下的大厅停留,径直上了二楼。当初马奎的前车之鉴,让陆桥山记忆犹新,他自然是不可能把自己暴露在大众的视野里,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来到二楼后,陆桥山叫住了茶楼的装柜的,笑着问道:
“楼上还有空房间吗?”
“对不起啊老板,都客满了。”
陆桥山好像是一只变色龙一样,瞬间收起了笑脸,露出了一脸凶相。军统的特务,或多或少的都挂着相车船店脚牙,也许干别的不行,但是他们识人绝对是有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