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时的那一幕,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脑海里,他一直背着一个大过处分到小学毕业,如果不是大姐后来托关系找人送礼,让学校撤销了那个处分,恐怕他的处分会随着学籍直接送到初中这里来,那他可就出了大名了。
而这一切,全都拜贾晓江所赐,他记在了心里,背地里他没少跟人编排贾晓江,可是因为贾晓江学习成绩优异,再加上还是班级里的体育尖子,每到打篮球的时候,总是会有很多女生给他加油鼓劲,所以他的小伎俩一直都是无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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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到贾晓江看上了文学社的社长,这让何文达心里有了主意,既然你让我不舒服,我也不会让你好过,不就是追女生嘛,你学习成绩好,可是我也查不到哪儿去,虽说体育方面不如你,可是我能说会道,到时候谁输谁赢那还不一定呢!
这天吃过了晚饭,何文惠收拾着碗快,正要端去厨房,就见何文达在那里吭哧了半天,明显是有什么事情,何文惠忍不住开口问道:
“文达,不去学习在那里磨蹭什么呢?”
何文达仿佛是经历了一番思想斗争,终于鼓起了勇气,对着何文惠说道:
“大姐,你能不能给我买一辆自行车?班级里的同学都有,他们张罗着要骑着自行车去春游,因为我没自行车,都不带我!”
何文达知道自家大姐聪明,而且眼睛里不揉沙子,真要是说自己看上了一个女孩儿,肯定不会有好话等着自己,于是便灵机一动扯了个谎。
何文惠最近正闹心呢,服装厂卖给了私人,她也不可避免的失业了。这些年她除了在服装厂里上班,根本就没有什么一技之长,所以在丢了工作后,无奈之下,只得找了份清洁工的工作,而且还不是环卫局的正式编制,只是个临时工。
结果好死不死的,遇到了当初三婶儿给她介绍的那个姓周的对象,他正巧也在环卫局上班,而且就像他自己说的,还是个坐办公室的。这就尴尬了,当初二人相亲的时候,何文惠一副文学女青年的做派,把人家给婉拒了,现在却被人看到了自己最卑微的一面。
何文惠这边正心烦着呢,结果回到家里,何文达又给她来这出,这让何文惠顿时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哂笑了一声然后问道:
“何文达,你今年多大了?你去学校是为了去和同学春游的嘛?你的主要任务是学习。现在虽说买自行车方便了,不像前几年还要票供应,可是你也得看看咱们是什么家庭吧?
我路过商场的时候,听人家说了,一台你们骑的那种自行车,要八百多,我赚的那点钱,咱们全家不吃不喝三个月才能买一辆。整天只想着这些污七八糟的东西,我看你也别学了,赶紧找个地方上班去算了,到时候想买你自己赚钱买,我绝对不会拦着你的!”
何文惠的一通抢白,让何文达的脸色很难看,这时候于秋花在一旁对着何文达说道:
“文达啊,你大姐说的没错,你考上大学的时候,光是学费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这些全得靠你大姐辛辛苦苦的上班攒出来,跟你大姐道个歉,然后赶紧看书去!”
何文惠的难处,于秋花看在眼里,服装厂倒闭的事情,她也有所耳闻,毕竟她也在服装厂当了那么多年的临时工了,前阵子高俊玲下岗的时候,来她这里串门儿的时候,还特意说起过这件事情。
“对不起大姐,是我不懂事了,我看书去了。”何文达声音低沉的朝着何文惠鞠了个躬,然后去书桌旁写作业去了。
何文惠撇了眼何文达,没再多说什么,从墙上摘下了围裙戴上,然后端着碗快朝着厨房走去,这时于秋花也站起身来,扶着墙朝着厨房的方向跟了过去。何文惠看到于秋花,开口说道:
“妈,你怎么跟过来了?”
于秋花摸索着抓过了何文惠的手,然后说道:
“文惠啊,文达年纪还小,不懂事,你别跟他一样。妈知道你一直在为这个家操持着,四十了,都没说找个对象,这个家苦了你了,妈没事的时候,纳了不少的鞋垫儿,明天我就去街上,把鞋垫卖了,帮你填补家用!”
何文惠有些无奈的看向了于秋花,然后说道:
“妈,你眼睛看不见,真要是上了街,让邻居看到了,不得指着我的后嵴梁骨骂我不孝啊,钱的事情交给我,你就甭操心了!”
“何文涛家是住在这里吗?何文涛家是住在这里吗?”
何文惠跟于秋花说着话的工夫,外面突然传来了问路声,何文惠放下了手中的活计,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来到门外,发现居委会带着红箍的大妈,领着两个穿着警察制服的人在外面,何文惠有些疑惑的走了过去,开口问道:
“这里是何文涛家,你们这是有什么事吗?”
居委会大妈这时将目光看向了那两个穿制服的警察,就见其中一个开口说道:
“我们是宁州市第一监狱的,你是何文涛的家属吧?我们过来是为了通知你,何文涛在监狱服刑期间,寻衅滋事,用磨尖了的牙刷去捅别的犯人,犯人反抗的时候,不慎把他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