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儿?”一旁的特务纷纷站起身,先是面面相觑,随后便不由自主地盯上了这个女人。
“看什么看?再看挖了你们眼珠子!”女人厉声喝道,往回一缩身,用门板挡住了自己的身体。
顾雨菲赶忙起身迎了上去,和女人对视一眼后微微一笑,随着二人走进室内,门板“砰”地一声关上。
“糟糕!”齐公子一捶头,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怎么忘了他们会提前接头!”
“队长!现在该怎么办?”手下特务问道。
“赵致呢?让赵致赶紧过去!”
叶晨自然是一眼就认出了召唤顾雨菲的那个女人是谁,因为叶晨已经跟她有过一面之缘,那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在铁路医院的那名小护士,东北行营督查室前主任陈仙洲的女儿陈萍。
正在这时,又起波澜,先是听见一个开门声,然后就听见一声粗犷的吆喝声传来。
“管事儿的!你给老子死过来!”男间二二一号房间内,一阵碎嘴的骂声传来,很明显,这家伙显然是等得不耐烦了。
“怎么回事儿?今天到底是怎么啦?”叶晨快步走进房门,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狠狠摔上门板后,龇龇他那满口的板儿牙,冲着叶晨和蔼地笑了笑。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初顾雨菲被齐公子软禁的时候,帮自己找寻破桉线索的小警察廖文韬。
叶晨是真的大受震动,东北局为了给这次的接头加道保险,派了这么两个另类的交通员来,看来前线真的是到了物资奇缺的地步。而陈萍和廖文韬即便是知道自己这次接头,可能会面临危险,也义无反顾的请缨前来,叶晨都佩服他们俩莫大的勇气。
就在这时,一块香皂递到了叶晨面前,下面还刻有一行小字:
这是给表哥的礼物,五月十七号是他生日。
暗语正确,叶晨点了点头笑着说道:
“哦!是这么回事?那您还有什么需要?”
这时就见廖文韬翻过香皂,后面还有一行小字:
我军急需大量抗生素,以后你和我单线联系。
“明白!明白!对不起,对不起!”握握廖文韬的手,叶晨冲他使了个眼色,随后走到吊灯下,抬头看了看,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纷乱的脚步声。
廖文韬急了,赶紧抓起香皂就要死命的往身上擦,这时就见叶晨噼手夺过了香皂,也不知道他是如何操作的,刚才那块香皂已经不见了踪影,然后就见叶晨将一块刚开封的新香皂递到了廖文韬的手里,小声说道:
“交给我处理吧!”
赵致这边率人赶到现场,没过多久,这肚子就气饱了,都不用上三楼去补充食物了。能不气吗?总务的人一看是她来了,立马上前将其团团围住。“干什么呀?”瞥瞥她身后的女特务,棒槌这嘴也不积德:
“楼上都是光腚的男人,你们上去合适么?”
“我有事找顾科长!”赵致耐着性子解释道,“有要事和她相商!”
这时就见棒槌贱嗖嗖的笑了笑,然后装湖涂道:
“哎呀?奇怪了,你咋知道顾科长在这里的?弟兄们,你们谁看见顾科长了?”
总务的人纷纷摇头,若非不想跟对方发生正面冲突,赵致早就翻脸了。她明白丈夫的心思,顾雨菲跟红党好不容易撇清了关系,如果再接触,那顾美人也就算是完蛋了,没救了,除了上刑场,没有第二条路。
“都给我让开!”齐公子阴霾着面孔,出现在众人身后。他很激动,也很气愤,激动的是总算把地下党给堵到了屋里,气愤的是表妹居然还这么不让他省心?
“不行!没有许科长同意,我不能放你们上去!”棒槌表现得很男人,但齐公子显然是忍无可忍了,勐然举起科特手枪,冰冷的枪口,死死顶在棒槌的脑门上:
“我不跟你废话!再不闪开,别怪我不讲情面!”
“呵呵!你吓唬谁呀?就跟谁没枪似的。”棒槌冷冷一笑,随即厉声喊道:
“弟兄们!操家伙!”
要说这武器装备,督察大队就是赶不上人家总务。满打满算,充其量也不过是有两支汤姆森,可总务呢,捷克式轻机枪就端出来六挺,客人全都吓跑了,诺大的厅堂中,只剩下这些剑拔弩张的特务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