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槌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坏笑,他心里明白,那几个女毕业生,都是“保定系”的人,一个比一个长得水灵,你陈仙洲不是想到处安插自己的亲信么,行啊,澡堂子那广阔的天地,够你的这群亲信施展她们的按摩大法了。
叶晨敢这么做,自然是有他的道理,名义上沉阳站是督察室的下属单位,可自从于秀凝走过上层路线后,沉阳站就有直接联系总部的特权了,如此一来,以往默默无闻的沉阳站,现在就几乎可以称作是一个独立的小单位了。
于秀凝和叶晨联手后的第一招,目的达到了,他们要把督察室彻底架空。你督察室不是主管南北满事务么,现在南满的沉阳站要独立了,所以你就自己看着办吧,沉阳城你是能待就待,待不了的话还可以去长春嘛,没准儿人家长春站会举双手欢迎你呢,这么说起来,你也不算是个光杆儿司令了,都是军统自己人,下手还是要有些分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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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晨这一手釜底抽薪,弄得陈仙洲是欲仙欲死,他走马上任后,原本打算一展鸿图,以报答毛局长对他的知遇之恩,不料事与愿违,督察室弄成现在这样,还不如人家李维恭当政那么风调雨顺呢!
李维恭对叶晨的做法是大加赞赏,不管怎么说,这个学生也算为他出了口恶气,我干副主任的时候,你们说我无能,结果怎么样?新调来的这位,他还不如我呢!再让他这么折腾下去,也不用等到红党打过来,大家就可以收拾收拾直接散伙了。
“这个陈仙洲啊,算是踢到铁板上了。”跟李维恭进行私下交流后,齐公子毫不掩饰地说出了自己的观点:
“他也不想想,于秀凝和‘店小二’那都是什么人?你跟他们玩儿手段,呵,真是想屁吃呢!”
齐公子刚来到沉阳,就吃了于秀凝一个闷亏,至于叶晨,他对于叶晨经济制裁的可怕,到现在都还是心有余季,赵致的父亲赵国章,为了还上当初在银行的贷款,连头发都给愁白了,东拼西凑好不容易弥补上了亏空,却也因此元气大伤,生意一落千丈,有好多的产业,都因为资不抵债而交给了银行,赵老现在根本就听不得许忠义这三个字,一听见就浑身抽搐,算是落下了病根儿。
至于齐公子督察大队的那群兄弟,跟别的部门的同事一比起来,那完全就是后娘养的,这群人虽说嘴上不说,但是在心里无不对齐公子抱有怨言,说到底他们出来谋这份差事,就是为了让家里人吃饱穿暖,结果现在开工资都费劲,你难不成还指望人家有情饮水饱吗?
齐公子现在老家的宅子已经被他卖了好几间了,包括地都打包出售了,这也幸亏是齐墨轩老爷子过世的早,要不然得被齐公子气出个好歹来。齐公子也很无奈,他手底下还有一大票的兄弟要养,而且被他派去红区的那群卧底,你也是要帮人解决好后顾之忧的,要不然人家凭啥为你卖命?
老督察处五大狐狸精当中,脑袋最好使的是于秀凝,人脉和财路最硬的,那就得数这“店小二”了。论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你陈仙洲比不过“店小二”,玩儿脑子,你又比不上人家于秀凝。所以这场仗你还有胜算么?没落个走投无路,那都算你祖宗烧高香了。
心情大好的李维恭抿了口茶,然后笑呵呵的说道:
“忠义现在,又要鼓弄个新买卖,我这个学生啊,可真是入错行了。对了,他托人捎来过口信,说等买卖开张时,让我们都过去,小齐啊,你是怎么想的?打算过去看看吗?”
“我肯定得去!”齐公子表情很耐人寻味,阴森的笑了笑,然后说道:
“也不用等开张了,明天我就过去看看。”
“嗯?你干嘛这么着急?”李维恭有些好奇的问道。
齐公子掏出一根烟凑到自己的鼻子跟前闻了闻,然后说道:
“我能不急吗?这家伙肯定是没有憋什么好屁,您想想,哪有大冬天搞装修的?这不是明摆着有问题吗?”
看来这齐公子,是不打算放过“店小二”了。也难怪,谁叫他们俩就是前世的冤家今生的克星?斗吧!不斗死一个,这世界也不会太平的。
“陈仙洲那帮人就是饭桶,没有咱们介入,他们是玩不过‘店小二’的。”从李维恭官邸回来后,齐公子对赵致感慨道:
“这些国党的酒囊饭袋啊,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一茬不如一茬了。”
“阿齐,按照你的吩咐,我们已密切注意进出招待所的民工了。”赵致语气温柔的对着齐公子汇报道。
招待所这边破土动工的大动静,自然是没能瞒过一直在关注招待所的我党交通员,他连忙第一时间将这件事情汇报给了老杨,杨克成听完后陡然色变。
“许忠义搞装修?”老杨眨着眼睛,陷入了沉思当中,“他不是被特务软禁了吗?怎么还能搞装修?难道说……”心里突然一沉,随即便暗暗叫起苦来,“糟糕,我给他帮倒忙了……”
“怎么啦?”沉城地委负责人看到老杨一脸苦涩,出言问道,
“出什么问题了吗?”
“出大问题了,我误判了形式。”
“那怎么办?”
“暂时先停止一切活动。”下完命令后,老杨这心里又变得没着没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