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逼迫我采用战术手段跟你斗?做梦吧!没事费那力气干啥?闲的?咱就战略了,玩脑子吧!呵呵!玩脑子我喜欢。”叶晨很自信,谁让他战略的考试比齐公子多一分呢?一分就足可以把对手压得翻不过身了。
“‘店小二’你别得意!”
“‘肚脐眼’你别灰心!”
“咱俩这不算完!”
“恭敬不如从命!”
各自在心里丢下狠话,一转身,分道扬镳了。
总结过前两次受困的经验教训,齐公子发觉跟叶晨纠斗,打持久战是不行的。因为自己的经济命脉被他捏住了,所以要想反败为胜,就得速战速决。赶在自己饿死前将他一举击溃,这才是最佳的取胜之道。算算自己手里剩下的余钱,老齐一点头,心说省着点花,差不多还能支撑两个月。这至关重要的两个月,也就是跟叶晨?一决高下的最后期限。
“小齐,你……你真有把握从你表妹身上打开缺口?”赵致很紧张,倘若不能及时获取有利的证据,那么叶晨发起飙来,这后果是很可怕的。没准督察大队这干人等,就再也不是被断财路的问题了,恐怕一个个都得被他打进十八层地狱。
“‘店小二’可不是个善茬子,你要小心。”也不知为什么,赵致对叶晨总是怀有深深地畏惧。或许是因为她心理的防线,曾经被叶晨突破过的缘故吧,她总觉得自己在叶晨面前没有任何的秘密可言。
“放心,有我呢。”齐公子知道,眼前自己的表妹,就是叶晨唯一的软肋。不管是谁,就算他再精明,如果最亲近的人突然消失了,试问还有几人能够保持镇定?所以齐公子要的,就是先让叶晨自乱阵脚,然后被他一步步牵着鼻子走路。
“要不……先跟上头打个招呼吧?我担心万一……”赵致还是不放心,她感觉齐公子这么做,就是在破釜沉舟了。万一没有搞掉叶晨,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仔细的想了想,赵致认为己方行事,应该再稳妥一些。“我觉得你应该先把‘店小二’抓起来,这样他就没辙了。”
“可我以什么借口来抓捕个高级公职人员呢?”
“招待所那件事……你不也怀疑他参与了吗?”
“鬼话!不仅我怀疑,于秀凝、陈明、李维恭……谁不怀疑啊?可为什么都不动他?你想过这问题吗?”
赵致摇了摇头,这时就听齐公子解读道:
“因为许忠义是摇钱树,知道么,如果东北的国军想要跟红党继续打下去,那就不能没有钱,如果想整钱,那就离不开许忠义。就算他是红党,只要没彻底暴露,大家也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赵致还是不理解,在她看来,红党既然党国的死敌,可党国为什么还要纵容叶晨这种人的存在呢?只见齐公子惨然一笑,然后说道:
“跟许忠义所赚的钱相比,那个红党的身份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李维恭在利欲熏心地唆使下,从一开始便天真地认为:即使许忠义有嫌疑,那也只是个微不足道小人物,掀不起什么大浪,只要不让他去接触情报,便能把事态牢牢把握在可操控的范围内。
但他错了,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许忠义绝不是一个普通的战术特工,能把辽沉经济搞得一塌湖涂,普通战术特工做得到么?所以他答应我调查许忠义,也正是看到这‘店小二’要跳出手掌心了,打算让他收敛一些,低调做人,乖乖给自己赚钱。但李维恭想不到,随着许忠义的钱越赚越多,党国也就会越来越危险。”
说到这里时,齐公子的眼圈红了,他很心痛,也很彷徨,仅凭一己之力想要力挽狂澜,其下场他看得比谁都清楚。对于赵致,齐公子没有把话说的太透,当初他之所以会和这个女人接触,其实就做好了孤注一掷的打算,此时的齐公子已经预见到自己的结局了。
齐公子同许忠义的这次对抗,那是万分凶险的。一旦扳不倒叶晨,他自己也将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所以齐公子从大局出发,不得不早作准备另有打算。
从叶晨身上,齐公子想出一个绝妙的对抗手段。他开始着手秘密训练一批特工,而训练这些特工的目的,也是为了以应万一。如果将来某一天,党国败给了对面那些人,那么这些特工也就正式派上用场了。他们的作用,并不是为了搞情报,而是同那可恶二”一样,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齐公子把这计划命名为“绝症”。因为他知道,腐败就如同扩散的癌细胞,在不断侵蚀健康躯体的同时,又令你对生存产生一种无奈地绝望。最后不管是谁,在病魔那顽强地进攻面前,也只能做些无力地抵抗,然后耗尽所有生命,痛苦地撒手人寰。
“这些特工是查不出来的,因为他们永远不搞情报,也不与外界有任何联系,生平只做一件事,那就是不留痕迹地腐蚀他们的根基。党国对抗不了利益的腐蚀,你们就可以吗?呵呵!我在九泉之下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