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社会部的杨克成,说说你的情况吧,你叫什么名字?”
杨克成对于军统不陌生,叶晨对于杨克成自然也不陌生,他是大姐的丈夫,因为和大姐关系的亲近,叶晨对于老杨的印象自然也很好,只见叶晨说道:
“我叫张翰韬,是军统八处派来冀热辽执行潜伏渗透任务的一名特务!”
老杨的脑子有点懵,因为刚才老赵临走的时候,貌似提过他叫许振东,怎么一会儿的工夫在他这里就变了说辞?叶晨读懂了杨克成的眼神,小声解释道:
“军统特务除了有个本名,还有化名和备用名。我化名是许振东字忠义,备用名叫许天来,你叫我许忠义就行。”
老杨心中的疑惑得到了解答,对于叶晨的说辞他表示理解,因为他从事地下工作,也有好几个化名,于是便接着问道:
“那好!许忠义,能不能告诉我,你此行的任务是什么?”
叶晨轻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
“我的上司李维恭,想让我随你们的大部队进军东北,然后再找机会脱离,独自发展国民党在东北的特务组织。”
仔细的想了想,老杨总觉得这里面有问题,于是便问道:
“你觉得……这是他真实意图么?”
摸摸腕上的手铐,叶晨哂然一笑的说道:
“这根本不可能!您想想,好不容易把一个内线安插进来,谁会傻到让他轻易脱离?我估计,等我在你们内部站稳脚跟,他肯定会利用说辞来阻止我脱离,甚至还会给我派遣新任务,叫我无限期待在你们这里。呵呵!军统的饼,向来都是画得很圆,可它没味,不好吃。”
杨克成对于叶晨的说法表示认同,因为以他对老对头军统的了解,叶晨的推测合情合理,杨克成微微一笑,然后说道:
“我想也是,一个能打进红党内部的情报员,这得多宝贵?你的上司怎么有可能轻易放弃呢?以我的经验,眼下他只是让你潜伏,等你加入我党后,他就会命令你向我党高层渗透,这样便能进一步掌握我党我军的高级机密。”
“我想也应该是这样。李维恭虽然没把话直说,可有些话,有些企图,是不用明说的。我当时也是无路可走了,不吃他的大饼,根本就没有第二条路可寻。”眼神一暗,叶晨呵呵轻笑了两声,然后说道:
“唉!军统啊军统,外勤‘三民主义’,内勤‘乌烟瘴气’,这都不是什么秘密了。想必贵党肯定是一清二楚。几年前张露萍一桉,有些老军统都成了你们的卧底,当时我还奇怪,这些人哪!党国待他们不薄啊?可怎么说变就变了?现在看来,我不用再寻找答桉了,个中缘由,已经是一清二楚了。”
现在事实已经很清楚了,因为叶晨在冀热辽的优秀表现,团里打算安排他入党,而在递交了入党申请书之后,组织会第一时间进行审查,叶晨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避不开这一关,所以他主动选择了自首,这只能说明我党的思想教育工作做的到位,杨克成也没再纠结。
稍后,叶晨就被秘密羁押了。他所说的每一句话,按照我党的工作条例,是必须要进行核实的。当然,核实的时间有可能是几个天,也有可能是几个月。究竟需要多久,这要看调查工作的进展。
羁押期间,在叶晨的待遇上,老杨认为应该给他算“自首”。毕竟他没有选择逃跑,以许忠义那系统完善的反追踪经验,如果一旦逃跑,想抓住他恐怕还真有点难。
“唉!这得感谢我党的思想教育工作。”面对前来探口风的老马,杨克成深有感触地说道:
“能把一个资深的军统特务感化到这种地步,不得不说,它真是我党获取胜利的一项法宝。”
马政委显得有些不耐烦,对着杨克成问道:
“老伙计,咱不要把话题扯远了,你就告诉我,打算怎么处理他?”
杨克成呵呵笑了两声,然后有些无良的说道:
“怎么处理是我们保密部门的事,老马,你还是多想想自己吧。老同志,老革命,居然能这么容易放松警惕性!你说说,该给你个什么处分?”
作为老战友,马政委深知杨克成的揍性,知道他在转移话题,因为杨克成工作的特殊性,老马可以理解,不过还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