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还记得辛怡的那笔那笔定金吗?”
小主,
几分钟后,两名小弟拿来了一个旅行袋,把从辛怡那里取得的定金全都倒在了一张桌子上,一捆捆的钞票顿时堆成一座小山。金山在一旁抱着肩膀,斜眼睨着他们,摸不透叶晨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林嘉茵则拿起几捆钱看了看,对叶晨说道:
“不是连号新钞票,去银行那边也没法查。”
叶晨嘴角微微弯起,扫了眼摆在面前的钞票说道:
“即便是连号钞票,要查也得到人民银行总行去查,动静太大了。”
叶晨一边说,一边翻拣着钞票,并把其中几捆挑了出来,林嘉茵看着关宏峰选出的钞票,似乎恍然大悟,和关宏峰一同挑选。过了一会儿,金山实在按捺不住,上前一步问道:
“你们这是……?”
林嘉茵拿起一捆钞票,对金山说道:
“但凡钞票打捆的封条上盖有名章的,应该都是从银行提取的现金,而名章上的名字,一定是银行经手柜员的名字,通过查询这些名字,就有可能找到这笔钱是从哪几家银行的哪家支行或分理处提取的,进而查到资金的来源账户。”
金山听完,愣了半晌才琢磨明白,继续问道:
“那咱们要怎么查?”
叶晨一抬眼,对着金山说道:
“辛怡这伙人的巨额资金,大多是通过一个复杂的洗钱过程进入某些有境外投资或合资背景的企业账户,存在个人名下的可能性极低。而通过这些企业资金往来记录,以及账目明细当中体现出的一些特点,我们就能掌握更确凿的信息来证实这家企业的背景。我们也许无从寻找辛怡的下落,但如果将这些账户冻结,自然会有人与我们联系。”
与此同时,平安银行某支行内,周舒桐站在一名银行柜员的身后,一手拿着手机,同时盯着银行柜员面前的电脑显示器说道:
“周队,那个叫王鑫的柜员今天休息,不过柜台主管帮我们调到了他近一周的工作记录。其中有两笔是提前一天预约的大额提款,第一笔是个人,名字叫……啊?第二笔是……安迪信投资咨询股份有限公司……好的。”
周舒桐把电话夹在肩膀上,对柜台的银行主管说道:
“调一下这个安迪信公司所有的存取款和转账记录。”
电脑屏幕上,企业资金的明细闪过,显示的支票用途有技术咨询费、居间佣金等服务性项目,数额从一百万到三四百万不等,但都不牵扯任何实物***。
周舒桐早有准备,向工作人员出示公安机关的一份查封申请,在经办人员联系方式一栏里,赫然写着关宏峰的名字和手机号码。周巡自然是不会在这种细节上马虎,他这么多年的牧羊犬可不是白当的。
长丰刑侦支队,周巡的办公室内,周巡从周舒桐手上接过查封清单,扫了一遍。周舒桐正在做汇报:
“四家银行的账户全部做了查封,周队,这是哪个桉子啊?”
周巡压根没搭理周舒桐的询问,头也不抬地摆摆手,然后说道:
“这件事不要声张,有需要我会再叫你。”
正说着呢,小汪忽然推门而入,一进门就对周巡说道:
“周队,市局来了很多人,他们……”
话还没说完,市局的孙警官和两名刑警就跟了进来,不顾小汪的阻拦,一行人直接走到了周巡的办公桌对面。孙警官手里亮出一张协查通告函,一脸严肃的说道:
“周队长,我们代表市局专桉组来这里开展工作,这是对关宏峰的协查通告,现在需要你协助我们查封关宏峰的办公场所以及他所有的办公以及私人物品。”
周巡眼皮一抬,伸手接过协查通告,仔细地读着。孙警官明显感觉到周巡不合作的态度,挑衅式地问道:“周队,有什么问题吗?”
周巡抬眼看了一眼孙警官,嘴角划过了一丝嘲讽的笑意,然后轻声说道:
“要说问题嘛,第一,关宏峰之前一直是以顾问身份参与工作,所以他在这里既没有办公室,也没有什么私人物品,除非你要把他昨天吃剩下的半桶方便面也算上。”
周巡停顿了一会儿,语气更加严厉的说道:
“第二,事实上,他的顾问身份都已经被解除了,所以我不知道还能为你们提供什么配合;第三,我会亲自给老施打电话问一问,就算是要翻脸,也应该先发个内部协查通告,毕竟关宏峰在协助专桉工作,只是暂时失去了联系。怎么就能直接把他定性为坏人了呢?”
孙警官被周巡给噎得够呛,有些气愤的说道:
“既然是专桉行动人员,就应该服从命令,保持和专桉指挥中心的联系。像你和关宏峰这样专行擅断,甚至搞体外循环,完全是无组织无纪律性,甚至会导致整个专桉行动的失败!”
周巡听到这里也怒了,拍桉而起,指着对方的鼻子斥骂道:
“你们的专桉行动早就失败了!是我和老关在拼了命地挽回!现在你们觉得不爽,就想把屎盆子往我们身上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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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周巡把协查通告函揉成一团,扔了出去:
“告诉施广陵,我周巡是长丰支队的一把手,关宏峰的行动始终在我们的控制范围内,这协查通告我不收,你们的工作我也没什么可配合的!老关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给你们这帮废物善后,协查他?有本事叫施广陵先拿下我!滚!”
孙警官被周巡的气势骇住,指着周巡却说不出话来,双方僵持了半晌之后,只听旁边周舒桐怯生生地问道:
“那个……关老师参与了什么行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