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儿说事儿就好,不要动不动就惦记着着把锅往别人身上甩,也许不知情的人被你这么一咋呼就蒙了,我可不是那样的人,跟我来这套我只能说你是打错了算盘了,我的眼睛里可是不揉沙子的!”
叶晨的话说的可谓是相当的不客气,不仅不客气,甚至是让金月姬体会到了多年都不曾体会到的难堪,这么多年谁都是顺着她说话,她还从未体会过被人顶撞的滋味,最关键的是自己做的确实德行有亏。
就像叶晨说的那样,如果没人知道这件事也就罢了,自己大可以瞒天过海,拿着自己闺女的不是当理说,金月姬本以为当初叶晨自己在家照料母亲,而周秉义和郝冬梅在遥远的通辽下乡插队,不会有人知道自家闺女的隐疾,所以她才会连蒙带唬的说出这样的话来,把自己放在宽宏大量的位置,抢先去占据话语权,为后面自己的请求做铺垫,这也是她把周秉义和郝冬梅都给支出去的根本原因。
然而让金月姬没想到的是,自己话刚说了一半,就被叶晨给拦了下来,然后用自己犀利的语言朝着她的脸上勐扇大嘴巴子,打的是“啪啪”作响,金月姬好久没尝试过这么尴尬了,她的嘴巴微张,想说的话都无法再说出来。
叶晨说完身体继续放松下来,靠在沙发背上,手指敲打着大腿继续说道:
“我父亲别看他没什么文化,可是他从小就教导我们兄妹三人,做人要知道感恩,要懂得严于律己,宽以待人。
当初我大哥在通辽生产建设兵团的时候,本来有位领导看中了我大哥,要把他调过去当秘书,可是我大哥在得知因此要跟冬梅姐分手的时候,毫不犹豫的就给拒绝了,你别说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这意味着他对和冬梅姐的这段感情看得远比自己的前程更重要。
按理说你是我的长辈,我不该把话说的这么直接,但是我想请你自己反思一下,一个不怎么识字的工人都懂得知恩图报的道理,怎么到了你这儿,反而成了你挑理的地方了?
幸好冬梅姐今天没在家,要不然她知道您这么跟我大放厥词,我想她的心情也不会好到哪儿去的。废话不多说了,咱们俩之间应该没什么好谈的了,我先走了!”
说罢,叶晨直接起身朝着屋外走去,金月姬看着叶晨离去的背影,久久的无语,她感觉自己今天把一盘好棋给下臭了……
叶晨从郝家出来,冷风吹在了脸上,让他整个人瞬间精神了许多,对于金月姬找他谈话的目的,他也能够猜个八九不离十。周家现在唯一健全的就是自己了,老大和老二都无儿无女,周秉义和郝冬梅不在金月姬的身边,她想让叶晨和郑娟再要个孩子,过继给大哥,这样她也能体会到儿孙满堂的快乐。
这种事情对于别人家可能很正常,但是叶晨却是万万不会答应的。对于金月姬这样的想法,叶晨只能说她想的有点多了,现在是计划生育的时代,虽说自己没什么公职,多要个孩子对自己的事业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影响,可是凭什么?
别的不说,就冲金月姬对郑娟的态度,自己就不可能答应这个离谱的提议,谈这种事都不需要征求郑娟的意见?怀胎十月,一朝分娩的痛苦可都是人家在承担的,她哪来的这么大的脸?叶晨吐出了胸中的一口浊气,去曲秀贞那里,把郑娟接上,二人朝着光字片儿走去。
小主,
郑娟从来都不是一个多话的性子,她有什么事情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