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宾都发话了,秦守德自然是不好再说什么,但是他不甘心今天好不容易把龚维则请来,事情却没任何的进展,急忙给乔春燕使了个眼色,乔春燕心领神会,端起酒杯给自己满上,然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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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龚叔您是打小看着我长大的,咱们今天其实说白了也没那么多的讲究,除了你我,秦总算是我的同事,就是个家宴而已,这样吧,我作为晚辈敬您三杯,您喝不喝随意!”
说罢,乔春燕往自己的酒盅里倒满了酒,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下去,这时就见龚维则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然后说道:
“春燕你也说了我是看着你长大的,打小你这丫头就是个酒篓子,好小伙子三个都喝不过你一个,别为难我了,我说不喝就不喝,今天能过来还不说明问题吗?换了旁人我是没时间理会的!”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儿上,乔春燕和秦守德也实在是不好再继续勉强,只能是无奈作罢。三人略显尴尬的吃过饭后,龚维则要起身离开的时候,秦守德从身边拎过了一个礼盒,然后说道:
“龚副局长,刚才来的时候啊,我给您带来了一份小礼物,春燕儿跟我说您爱喝茶,所以说我给您带了一套茶。”
说罢秦守德心中忐忑的看向了龚维则,成败在此一举,龚维则似笑非笑的看了眼秦守德,又打量了一眼乔春燕,接过了秦守德递过来的礼盒,口中说道:
“好说,你们呐,太客气了!”
龚维则拎着礼盒回到了局里,在打开检查过后,嘴角泛起了一丝冷笑。第二天上班的时候,龚维则从办公室拎着礼盒,让司机拉着他直奔纪检委,把昨天的礼盒登记上交了。
回来的路上,龚维则想起了周家老大周秉义前些天来找他的情形,在从他那里了解到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龚维则都是一阵恶寒,这时就听周秉义说道:
“龚叔,我听赶超他们说,乔春燕现在在普罗旺斯当副经理呢,那样的地方我在南方见得多了,我心里有数儿,我相信你心里也有数儿,以邻里的关系,乔春燕日后难保不会找到你,具体怎么办你自己拿捏,这个女人的心术不正,跟她打交道的时候,你要多长个心眼儿啊!”
龚维则的心里当然是有数,周秉义的弟弟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此时心里一定全是怒火,自己如果为了蝇头小利跟乔春燕走的近了,到时候势必会在周秉义那里留下不好的印象,精通人情世故的龚维则第一时间就意识到了自己该怎么做了,一道选择题而已,他知道自己该站哪边。
这天晚上,秦守德正逍遥自在的坐在办公室里,手中端着高脚杯品着红酒,秘书站在他的身后帮他按摩着肩部,突然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然后就见几名公安人员从外面一拥而入,只见带头的那名公安向秦守德出具了逮捕令,开口说道:
“秦守德,你涉嫌行贿罪和容留妇女my被依法逮捕,这是逮捕令!”
秦守德当场傻了眼,他不明白为何在打通了龚维则的关系后,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快就身陷令圄,他急忙说道:
“同志,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和你们龚副局长很熟的!”
这时就见那名办桉民警冷冷一笑,然后说道:
“哦?麻烦你看清楚,你的这份逮捕令上签字的是谁?”
秦守德慌张的抓过了桌上的逮捕令,只见最下方,龚维则三个字历历在目,气的秦守德火冒三丈,但是办桉人员就站在那里,他想骂都不敢骂出来。最慌的还不是秦守德,而是乔春燕,当她看到逮捕令的时候,整个人都麻了,她什么时候也没经历过这样的场景。
当乔春燕和秦守德被公安押出普罗旺斯洗浴的时候,只见门外围了一圈的武警已经把这里包围,里面从事非法活动的公共汽车和司机尽数落网,一个个的低着头,排成了一字长队被带上了警车,然后普罗旺斯洗浴被贴上了封条。
此时的叶晨和郑娟已经伤好出院,早就离开了吉春,回到了北京,在接到龚维则的电话时,叶晨都是一愣,虽说在原来的世界里,乔春燕也因为这件事被抓了起来。
但是因为曹德宝在外面帮他多方活动,机缘巧合的二人还借此机会抓住了龚维则的小辫子,屁事儿没有。叶晨想来想去,最后对着电话问道:
“小龚叔,我大哥是不是找过你了?”
在得到龚维则的肯定回答后,叶晨笑了,他没想到最后居然会是周秉义出了手,不仅没让龚维则泥足深陷,反而还把乔春燕给送了进去。
这次估计乔春燕是彻底的没咒儿念了,指望她那个搓澡的老公估计是指望不上了,曹德宝也已经命丧黄泉,此时的叶晨越来越觉得当初把父母接到北京来是个好主意,如果一家人现在还在吉春,春燕妈还不定会怎么来打扰老太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