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想象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她用孝道压人,孙媳一肚子的不情不愿,加上她故意立规矩折腾人,还有张喜凤在暗中煽风点火,李家天天吵成一团,发展到后面扁担锄头都经常亮相,不破点皮出点血都不算完。
刚开始鞋坊女工还津津乐道,后来多得都懒得说了。
就像云婆说的烂人让他们烂着就好,多看一眼都属于浪费时间。
反观苏云起那边,找她看病接生的人络绎不绝,几十亩的药田生机勃勃,主屋又盖了四间,后院禽畜圈舍也统统安排上了,鸡鸭鹅羊猪熊瞎子斑鸠野兔…足足养了十多种,整个杏花村加起来种类都没她家全。
人家还会做人,跟素娘处得比亲母女还亲,邻里关系也很和睦。
总而言之,日子过得有声有色,和李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进入七月后苏云起第二阶段的课程进入收尾阶段。
课程最后一她说起考行医资格的事,考核涉及基础医理和经脉,有一定难度,需要投入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所以她的意思是考不考全看个人意愿。
家里条件不错的立即应声,比起做产婆挣点辛苦钱她们更想要郎中带来的荣誉。
条件不行的也不用犹豫,她们是家里赚钱的主力军,连续上半个多月的课已经是极限,再花大把功夫参加考核一家子得喝西北风。
不上不下的人最纠结,一方面觉得放弃考核很亏,因为考到行医资格后家户籍就成了医户,赋税徭役都有优惠,另一方面又担心考不中,还耽误了赚钱。
看出她们的纠结,苏云起宽慰道:“大家都量力而行,考核一年有三次,以后还有大把的机会。”
“真的?”
“当然了,就算我没空,先考过的人也能领你们。”
刘婆当即表态:“我先去见识见识,回来一五一十地告诉你们,争取让我们中的每个人都考到行医资格。”
“那就多谢了。”
“嗐,捎带手的事值当什么,再说了咱是云老大带出来的人,这点眼界都么没有,不给她丢人吗?”
最终确定参加考核的有三个人,苏云起让她们逢一逢五跟她去妙手堂,实践是当郎中最重要的步骤。
不过没成想她第一次带人实习就遇到了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