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陈让反应过来,祁宴又自问自答道:“林桥才不会!”
妈的!听着这话,陈让越发觉得他说了一箩筐的话,祁宴只听进去了最后一句话。
最后陈让秉着同学情分,还是提醒一句:“记住,找人取经的时候,别问你们圈子里的人,你们对于情爱多多少少都有点……”神经病!
祁宴反问道:“我找你问问不可——”
“哐当!”
一个玻璃杯子重重砸在地上的声音响起,祁宴第一时间跑到病床边,握着林桥的手:“好!好!醒过来就好!”
说着,祁宴弯腰想要去亲林桥的嘴唇,却被时刻注意林桥神色的陈让一把推开。
陈让挡在他们两人中间,尽量挡住林桥的神情,对祁宴催促道:“人家拿杯子就是口渴,要不你先出去端一杯温水进来,这房间里的水都凉了。”
祁宴点头,有些被喜悦冲昏头脑的意思:“你说得对,我就去,就去!”
等到祁宴出去之后,避免了一次修罗场的陈让差点腿软,回头看着神色晦暗的林桥,低声道:“林桥,你想死也好,想活也好,这都得等你好起来之后再做决定。”
见林桥不理会自己,陈让抓紧时间跟他分析利弊:“你在病床上躺了小半个月了,浑身无力,刚刚连个杯子都拿不了,你现在再跟祁宴硬碰硬,别说还能不能自杀成功了?”
“就祁宴那脾气、那性子,他直接喊人进来给你打一针,成瘾之后,你是一个什么样子,你不是没见过新闻上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吧?”
“林桥,你想变得和他们一样吗?”
说到这的时候,林桥的眼神微动,变得悲哀起来。
看他这个样子,陈让心里也不好受,为了林桥好,他还是多嘴一句:“祁宴那脾气,你跟他硬碰硬,死的更惨,就算你真想死,也不要被控制成一个跪地求饶的瘾君子一样死去?”
“林桥!听懂了就点头,我也好放心。”陈让是真的怕了,祁宴那位向来容不得忤逆,如今林桥这副样子连扇他一巴掌解气都做不到。
林桥干涸的眼睛里还是流出泪水,对着陈让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