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否见这不虚真人一面？他曾传信救我一命，我想亲口向他道谢。”

公冶寂无很爽快的答应，带着澹台烬就去找不虚真人。

“就是这里了。”

两人来到一处开满莲花的莲池边，其中还有朵金色的莲花闪着金光。

“不虚真人仙逝后，就藏身于此金花中。”

澹台烬不动声色的打量池子里的金色荷花，淡淡开口。

“那这位不虚真人，是因何去世的？”

公冶寂无看向金色荷花，细细道来。

“听闻不虚真人游历过人间，见惯了世人的爱恨离仇，遂看破缘法，却未能修成长生之法。”

“直到他九十岁那年，山下新开了家赌坊，他却大赢特赢了一番，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回山，一高兴，跌了一跤，七日后便仙逝了。”

澹台烬听明白了，意思是人早就死了，那他是有预言未来的能力吗？

“那我如何才能当面跟他道谢？”

既然藏身金莲，那就代表可以见到人。

“只需用我仙门术法召唤即可，像这样。”抬手掐诀，指尖流动金色灵力，片刻后，一道虚影呈现。

庞宜之？

看见是他，澹台烬心里毫不意外，也就只有庞宜之天天神神叨叨的算卦。

不自觉摩挲手腕上戴着的阴阳镯，回想起五百年前。

“我此次前来，向陛下换一样东西。”

“我想换一瓶，陛下的心头血。”

“庞宜之，你要这血做什么？”

“此事就与陛下无关了。”

澹台烬看一眼庞宜之，又看了一眼公冶寂无，觉得萧凛的死定有后续，不然不符合庞宜之重情重义的性格。

“这究竟是元神，还是幻象？”

看虚影目视前方，面色平淡，怕是没有自我意识。

公冶寂无笑了笑道。

“都不是，这是一种，名叫云端的有趣法术，是不虚真人自创的。”

“他说，肉身有限，意识却可以长存，所以在他仙逝前，设下了这法术，保留了自己的意识。”

原来如此，澹台烬收回观察虚影的视线，和煦的向公冶寂无问道。

“公冶兄，我有话想问这位不虚真人，你可否，先回避一下？”

闻言，公冶寂无面带微笑答应。

“你问便是，我正有事要做，先行一步。”抬手作拘行礼，转身离开莲池。

看着公冶寂无身影渐渐消失在拐角处，澹台烬转回视线看向那道虚影，见虚影闭着眼睛睡觉，语气平淡喊道。

“不虚真人。”

虚影自顾自活动脖子，不理会澹台烬，见状澹台烬直接喊出名字。

“庞宜之。”

虚影身形一顿，看他有反应，澹台烬接着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