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夜色,怜雪在见自家小姐睡着后,悄悄的来到安王府后门。
看门侍卫在收了她一些钱财后,就放她走出了后门。
一想到刚才那侍卫用手接钱时,胡乱用手轻薄自己的手,还顺带往上摸着胳膊。
她就委屈的眼睛发红,又擦了擦掉下来的眼泪。
这事她不止一次和自家小姐说过,可小姐一点都不在乎。
她便有些伤心难过。
自己的阿弟,已经不止一次的劝过自己,离开小姐。
可卖身契还在小姐手上,她哪里都去不了。
只能听从小姐的安排,做着违背良心的事!
走在夜里的街上,尽管天气已经回暖,可自己还是感觉到很冷!
一想到已经做出的决定,自己的目光立刻坚定起来,安稳了一下自己胆小怕事的内心。
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晏家倒下去。
要不是那年大夫人心善,救了她们姐弟,她们姐弟俩早就冻死在那年的冰天雪地里了!
如今阿弟在岁岁小姐那里当差,因为做的好,如今都提上负责采买的副管事了!
她不能连累自己有着好前程的弟弟。
想到这,又加快了去往将军府的脚步。
将军府后门,怜雪深吸了一口气,又回头撒脑的看向四周。
见四下无人,拿出一个小哨子,放在嘴边吹响。
不是什么尖锐的声音,而是有着节奏的韵律。
这是她进安王府时与阿弟约定好的,有紧急的事,就在将军府后门吹响哨子。
等了一小会儿,后门被打开。
见是自己阿弟盛夏,怜雪松了口气。
盛夏见怜雪衣着单薄,连忙脱下自己的外披,披在她身上。
着急的问道:“阿姊!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会这么晚跑来?”
怜雪红着眼眶,委屈的流下眼泪。
盛夏见了手脚慌乱,立刻上前为自己阿姊擦去脸上的泪水。
“阿姊你别哭,有什么事和我说,是不是她欺负你了?”
“虽然我没存下多少钱,不行我们就去求求岁岁小姐,小姐心善一定会帮我们的!”
怜雪摇了摇头,急忙说道:“阿弟你快带我去见岁岁小姐,我有要事禀报,晚了怕是就来不及了!”
盛夏拉着怜雪从后门进入,直奔岁华院。
而此时的岁华院已经好落锁了。
盛夏求着苏嬷嬷说真的有要事禀报。
苏嬷嬷让他等会,就去找了玉秀。
怜雪被带进来时,宴百久披着外衣坐在桌子前。
其实她因为心里忐忑不安,一时没有睡意。
便坐在桌子前,看着书。
怜雪跪在地上低着头,不太敢看宴百久。
宴百久手指敲着桌子,眯着眼睛看着怜雪。
见其懦弱不敢说话,开口问道:“这大晚上的找我,不会就是让我看你头顶的吧?”
怜雪一哆嗦,抬头看向宴百久。
磕磕巴巴的说着来意。
“岁岁小姐!我家小姐她要置宴氏一族死地!”
宴百久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这会心也平静下来。
感情自己闹心的事,是在她宴奕蜜身上。
又对着怜雪说道:“你接着往下说,那个畜生都说了什么?”
怜雪下意识咽了一下口水,接着说道:“今日我家小姐说你宴百久不义,就别怪我宴奕蜜无情!”
“就算宴氏一族砍头,也轮不到我一个外嫁女!”
“到时可别怨我对付你们,不给你们留活路!”
“这都是你们自找的!”
怜雪说完见宴百久本就眯着眼睛,这会儿连脸色也越发阴沉,捂着被气得不断起伏的胸口。一副要杀人的样子。
吓得她将头贴在地上,浑身直打哆嗦。
宴百久恢复平静,语气缓了下来:“怜雪把头抬起来,我有事问你!”
怜雪慢慢的抬起头来。
宴百久问道:“谁在帮宴奕蜜?”
怜雪瞪大了眼睛,惊讶岁岁小姐好像什么都知道。
“奴婢不太清楚,就是知道有人一直在帮我家小姐办事。”
“每次他们都是用信鸽联络,并且事成之后,我家小姐会奉上一大笔钱。否则对方就会威胁我家小姐。”
“一来二去的我家小姐握在对方手里的把柄越来越多,时间一长她也就不反抗了!”
宴百久深吸了一口气,又问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有过多少次了?”
怜雪回道:“第一次是两年前,齐小姐为府里收集药材的事,就是我家小姐透露出去的。要不然那位袁大人怎么可能知道,齐小姐马车上拉的是药材。并且第一时间就候在城门口!”
“还有大年二十九那日,岁岁小姐经历的那场刺杀,就是我家小姐安排的!”
“奴婢知道的就有五次,其它时候奴婢就不知晓了!”
“最近一次是托对方带药进府给安王殿下下药,但没得逞。因为安王殿下不喜我家小姐,他们至今没有圆房。之后对方催的紧,没钱!这才又把主意打到茶楼地契上去!”
宴百久听后怒火中烧的将茶杯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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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宴百久发怒,怜雪抿紧嘴巴,大气都不敢喘。
宴百久来回走动许久,转过身来问跪在地上的怜雪:“她今日有联系对方吗?”
怜雪摇头表示不知。
宴百久听罢,咬着大拇指的手指甲。
想着怎么办才好!
要是想不出对策,明日等着他们宴氏一族的将会是灭顶之灾!
怜雪被宴百久吩咐回去继续看着宴奕蜜。
她在屋子里咬着大拇指指甲来回转了好久。
并自言自语的分析道:“这事不能让祖父知道,他从过年时身体就不太好,不能给祖父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