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是妾室扶正,许令仪先前可没有这般称呼过她,她心下一喜,面上却装作担忧道:“前些日子听说你身子不大好,虽说我们远在岭南,但到底是担心。”
到底担心?
许令仪在心中冷笑。
原主都病死了也没见这娘家人现身,刚才她坐上凤位之时,可瞅见了冯氏眼底的失落,许是没有想到她还这般平安?
“本是病重了一场,日日念着母亲与妹妹,当时恨不得能立刻见到你们,只是……”许令仪也不避让,直接将这窗户纸捅破。
果然,冯氏面上一白,她有些心虚地挪开了目光,“岭南之地偏远,你又不是不知道,为母和你妹妹赶了半个月路才到了京城。”
恩,担心闺女的身体,还穿戴得这般隆重。
说得好听是来探望病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去喝喜酒呢。
站在许令仪身侧的绘春闻声,略微蹙眉道:“娘娘身子骨弱,虽说宫中有御医请脉,但到底是差了些,奴婢记得国公府在京中有一些药铺吧?里面还有不少珍稀药材才对。”
许令仪对绘春这方面的‘莽撞’还是十分满意。
秋词虽然饱读诗书,但在与女人拉扯方面这等小事上到底是欠缺了些。
冯氏听见绘春的话,在心中已是将这个伶牙俐齿的小丫头痛骂了几百遍了,但她脸上依旧笑呵呵地道:“瞧母亲这记性,今儿瞧见娘娘身子骨好了些便忘记来时的想法了,国公府在京中是有几家老字号药铺,现在既然娘娘需要珍稀药材,我们家又远在岭南不方便打理,不若全部都交给娘娘吧。”
一旁的许善雪闻声,脸色微变,她下意识道:“娘,那几家铺子,你不是说给我做陪嫁吗?”
“你这小丫头,说什么胡话。”冯氏皱眉,她扯了扯许善雪的衣角,低头训斥道:“娘说的是岭南的铺子给你,你姐姐是皇后,有什么好的东西自然是先紧着你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