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柳如卿翻了个白眼,拉着巧心小声说:“若是做出些成绩,皇后定然会考虑我今天说的话!”
巧心被柳如卿这般一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柳如卿则扭头看向了那为首的太监低声警告:“本小主是皇上亲封的禧美人,别看现在位分低,孰轻孰重,你应该明白。”
听见皇上亲封四个字,那太监也不敢再多说,只得任由柳如卿将这些记录带走。
片刻之后,行色匆忙地陈德海跪倒在了许令仪的跟前。
“娘娘,芦荟发放记录的册子被禧美人强行要走了。”
许令仪正坐在竹编摇椅上让绘春用珍珠粉养护玉手,她闻声一愣:“谁带走的?”
“是禧美人。”陈德海皱紧了眉头回答,他在心中忍不住唾骂了那禧美人,“奴才昨儿在太医院里熬了一宿才将记录翻出来,刚命人往凤鸾宫送,途中碰见颖贵妃问话,便耽搁了些时间,却不想运送的册子被禧美人截胡了。”
正往许令仪手背上擦拭珍珠粉末的绘春眉宇间是掩饰不住的厌恶,她看向许令仪,见许令仪不说话,便道:“娘娘,这禧美人到底是没有规矩和分寸,需不需要奴婢……”
“不必。”许令仪抬手阻拦了绘春。
那禧美人明摆着是想要立功给北亦宸看,或者说想白捡一个功劳。
许令仪怎会让她如意?
“陈德海。”许令仪眼眸中一片淡漠,她吩咐道:“你可还记得大致内容。”
跪在地上的陈德海拧眉思索了片刻后回禀:“取用得最多的宫殿奴才记得,是陈美人那儿,但具体数值还在那些记录中。”
“雁过留痕,你现在带些人去将那儿搜一搜。”许令仪的视线落到了陈德海身上:“记得行事隐蔽一些,切勿打草惊蛇,此外,明儿一早皇上下朝后就去告诉他,册子被禧美人带走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