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回过神来,轻轻点头:“我知道了。”
文鸳:“我最多是皇贵妃,不会是皇后。”
皇后:“为啥?”
文鸳:“我虽然是钮枯禄氏的血脉,在天下人眼中我姓孔,满族再是推行满汉一家亲,也不会让一个汉女坐上后位。”
皇后怔怔的看着文鸳:“你这么清醒,不想做皇后吗?”
文鸳摇头:“俗世的权利地位,富贵繁华,不过过眼云烟,不过皇后之位会让我修为提高。我想坐上后位,建立女校。明清两朝对女性的压迫太大了,我想给天下女子挣一点地位。最起码丈夫不行。可以带着嫁妆和离立女户。那些长期被压迫的妇女,学习些织布刺绣,管家理事,不用完全依附男子生活。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一辈子都是男人的附庸。”
“你知道母婴塔吗?”
皇后轻轻摇头。
文鸳:“我在道观长大,从小接触的都是底层人民,这些年在外游历,寻找修炼资源,遇到很多令人发指的事。”
“底层人民生活艰难,又重男轻女,生下女孩就溺死,不亲手溺死的,就送到女婴塔,让刚出生的母婴,冻死饿死。这些都是贫苦人家做的事。还有那些稍有家底的,生下的女孩四五岁就就开始缠足,就是把脚趾头都扳断,用一层层布缠起来,就是为了满足那些男人的恶趣味,三寸金莲,说出去好似诗情画意,那是多少女子的血泪塑造的!”
皇后怔怔出神。
文鸳:“你是皇后,大清国母,天天盯着皇帝宠幸谁,谁怀孕,谁对你不尊重,最多就是逢年过节接待下外命妇,表达下上位者对宗亲臣子的拉拢安抚。你就从没想过为天下女子做些啥。”
皇后摇头:“我从小就想怎么在嫡女手里活下来,能够读书识字,也是为了展示嫡姐的优秀,表现她友爱妹妹,需要我这样一个差学生做对照组,嫁人后生下儿子,在王府站稳地位,能把管家权握在手里就不错了,从来没想过为天下女子做点啥。”
文鸳从储物袋中取出大清地图:“我想把母婴塔都变成慈幼院,专收那些被遗弃的女孩子,我计算过,免费养到六岁,就可以做些手工活,再教些针织女工,管家理事,满十二岁就进行考核,如果学习能力强的可以考女官,女官专门管咱们建立的慈幼院,女医,产婆这些。大部分送到军区。”
“那些低层军士,二三十岁都没有媳妇,现在的地方军队不是有军田吗,安家落户的不少。这些女孩养大教好,可以和军士率先选择结婚。”
皇后震惊:“你这是干政,皇帝能愿意。后宫不得干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