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青这个人挺随和的,虽然之前有人提过他吃软饭,但现在想想好像不大对劲,吃软饭的人不都软骨头呢,他怎么还和老陈这么不对付。”
“也是,魏红英这么大年纪也跟,但、现在想想,宁知青还没见到魏红英的时候本来也是骑自行车戴手表的人,需要吃软饭吗,魏红英家,有那个软饭吗?”
“不说他和魏红英,说说老陈,你说,丰收平时确实跟老陈的一条狗一样,会不会,嗯???”
“陌生人……啊!说起这个陌生人,我之前就听公社的胖婶提过,外面来的干部跟老陈走得很近,见到人都不打招呼了,
算下来,老陈那个打杂的水平能当干事……还有丰收,一好好的小伙子,奔前途不找许书记巴结,找老陈??”
大家自觉看破了真相。
得出一个结论。
吃软饭的另有其人。
老陈。
丰收。
毕竟才不配位,早就被一些人私底下诟病过,这次话题被深挖出来,更是笃定了这个结论的真实性。
反倒是宁向星,靠着才和财,从之前的流言剥离了出来。
宁向星在快下班的时候缓缓转醒。
不醒来不行啊。
肚子饿了。
外面一点金黄的光透过窗户穿进来,微风拂动了遮挡的帘子。
“啊,你醒了。”一个形容有些邋遢的中年女人走了过来,没形象的擤了一把鼻涕。“我男人回去洗澡了,你醒了就回吧,没给你开药,不用付钱。”
宁向星谢过对方,下地的时候发现自己的鞋子不见了。
那女人本来在擦拭药柜上零星的药剂,没听到宁向星走动的声音,侧过脸来看了看。
随后想到了什么,脸色难看。
“这破地方。”她找了一双草鞋,全新的。“不嫌弃的话就先穿这个吧,我也不知道你鞋子落哪儿了,明天你再来找找看。”
宁向星穿了鞋子,心中还是有些膈应,四处找了找,无功而返。
车还在公社,宁向星得先回去公社一趟。
大家都还在,但是都在收拾收拾准备下工回家。
见到宁向星回来,都问候了两句。
宁向星注意到丰收和老陈都不在,猜测是那个流言加上自己害怕到晕厥,成功让这两周三人的矛盾,转换成了自己知道了他们不可告人的秘密,才被针对。
这会他们不在,要么是商量对策,要么是被叫去问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