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说完,就听见欣妮淡淡开口。
“伸手。”
听见她的话,德拉科下意识伸出手掌。
可当他反应过来后,想收回手时,掌心里突然掉落下一枚戒指。
是欣妮的那枚戒指。
德拉科的手僵在半空中,掌心里那枚由他亲自设计的戒指此时却仿佛一块滚烫的烙铁,不断的烫进皮肉。
那枚戒指是她放在半空中丢下去的。
她甚至都不想接触到他。
德拉科的眼眶泛着红,唇微微发白,他别开脸,不想让她看到。
而那只手却固执的僵在半空,最终妥协般的收回。
将手掌插进口袋里,他的指尖是止不住的颤抖。
让德拉科都有些分不清到底是自己的手在抖,还是身体了。
两人默契的没有说话,只是都默然的看向面前的那片黑海。
海浪似乎愈发汹涌了,风也逐渐大了起来,席卷着海水的可怕力量不断的打在沙滩上。
都快漫上他们面前的沙滩了。
他们依旧并排站在一起,就像很久很久以前一样。
似乎什么都没有变,似乎又有什么东西悄然之间变了。
只不过他们从并肩而行变成了相对告别而已。
………
“你结你的婚。”
“我走我的路。”
欣妮微侧着脸,淡淡地说了两句话。
她背对着德拉科,长发纷飞,一身杏色风衣显得格外决绝。
她的脊骨挺得笔直,迎着吹面而来的海风,风衣的衣摆被轻轻吹起,低盘着的长发略微凌乱。
欣妮没有回头。
德拉科垂眸。
她不可能会回头了。
…….
欣妮走远了。
正如德拉科所想,直到她走到了黑海滩的边缘,欣妮都没有回头。
她走得坦然。
可他知道,他们之间的所有联系都会在今天彻底断绝。
就像那冬日雪蝶,永远不可能活到初春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