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晚喻轻轻地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之色,“嗯,过两天得找个时间去看看他,你到时候也跟他说说,可别让苏明刚转好,他又突然倒下了。”
“放心吧,老婆,我肯定会跟他说的。那你先自己待一会儿,我有点事情,需要去书房处理一下。”龙岩凌看着萧晚喻,轻声说道,
说完,见萧晚喻微微颔首,他便站起身来,往书房走去,临走前还不忘叮嘱道:“老婆,要是有什么事需要做就叫我,我立马就出来,你可别自己一个人瞎忙活。”
萧晚喻应了一声,随手拿起桌上的平板,目光专注地盯着屏幕,头也没抬,只是朝龙岩凌离去的方向随意地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去忙。
三个小时的时间悄然流逝,贺兰闻言如同往常一样准时醒来。他缓缓坐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将视线投向睡在客厅沙发上的白也。那一刻,他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勾勒出一抹淡淡的弧度。
贺兰闻言则起身走向洗漱间,打开水龙头接了一捧冷水,狠狠地拍在脸上,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冰冷的水流刺激着肌肤,让他的头脑渐渐清醒过来。
洗完脸后,他踱步来到外间,静静地注视着沙发上的白也。他正准备伸手叫醒白也,然而就在即将触碰到对方的瞬间,他却突然停下了动作,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最终还是放弃了叫醒他的打算。他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毫不犹豫地直接出了门。
在去往研究室的路上,贺兰的步伐显得有些匆忙。远远地,他就看到了何管家的身影。何管家也一眼望见了自家少爷,赶忙快步迎了上来。
“少爷,您这是要去研究室吗?您才睡了三个小时啊,身体能吃得消吗?”何管家满脸忧虑地问道。
贺兰的目光平静如水,他淡淡地回答道:“没事,我心里有数。对了,白也在我房间睡觉,等他醒来,你告诉他直接来研究室就行。”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走进了研究室,只留下何管家一个人呆立在原地。
何管家望着贺兰闻言离去的背影,一脸茫然。他努力回想着刚才贺兰说的话,心中暗自嘀咕:“刚刚少爷说的话,怎么听不明白呢?每个字我都认识,但是组合在一起怎么就那么难理解呢?”
“少爷怎么会说白先生在他房间睡觉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何管家喃喃自语道,他越想越觉得奇怪,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为了确认自己没有听错,何管家狠下心来,用力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哎呦……”一阵剧痛袭来,何管家的五官瞬间扭曲起来。但这疼痛也让他明白,自己并没有听错,少爷确实说了白先生在他房间睡觉。
何管家转过头,目光先是落在那扇紧闭的研究室大门上,随后又缓缓移向贺兰闻言房间的方向。
他微微叹了口气,而后默默地抬起手,轻轻拍了拍自己那张饱经风霜的脸庞。那声音虽轻,却仿佛在空气中回荡许久,带着些许无奈与感慨:“少爷啊,少爷,下次能不能稍稍考虑一下我们这些老年人的心脏呀,它的承受能力终究还是有限的呢。你怎么就能如此轻易地把白先生给……给吃干抹净了呢?虽说家里人并不反对你找个男朋友,但这可是萧部长的朋友啊,到时候该如何向萧部长交代呢?”
何管家沉思片刻,最终还是默默地转过身,朝着贺兰闻言的房间走去。毕竟,少爷刚刚交代过,要等白先生醒过来,告诉他少爷在研究室呢。
一个小时后,白也终于从沙发上悠悠转醒。他茫然地睁开双眼,看着这陌生的环境,不禁眉头微皱。等到思绪渐渐清晰,他才想起自己是在贺兰闻言的房间里睡觉。这一觉睡得可真是太沉了,竟然连一点警觉性都没有了。
白也坐起身来,迅速看了一眼卧室的方向,发现贺兰闻言已经不在房间里了。他连忙拿起桌上的手机一看,时间竟然已经过去了四个小时!自己居然睡了这么久?为什么贺兰闻言没有叫醒自己呢?
白也急忙站起身,正准备出门前往研究室,就在这时,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了,何管家那张熟悉的脸庞出现在门口。“白先生,你醒了。少爷说,让你去研究室找他。”
白也笑着揉了揉自己的头发,然后对着何管家笑道:“好的,何管家,这么晚了您还没睡啊,难道您是在这里等着我醒来吗?”
“白先生既然已经醒了,就赶紧去研究室吧。解药现在正处于关键时刻,离不开白先生您啊。您的朋友还在等着呢。”何管家看着白也,脸上的笑容十分和蔼,语气也十分温和地说道。
白也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友善的笑容,轻轻点了点头,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歉意,那双深邃的眼眸紧紧地盯着何管家,诚恳地说道:“非常感谢何管家,我这就立刻前往研究室。真的很抱歉,让您还特地在这里等我。”
“没事的,白先生,您以后只要和我家少爷好好相处,那就足够啦。”何管家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容,眼睛中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他微微低下头,低声咕哝了后面一句,但声音极为轻微,仿佛生怕被旁人听到似的。
由于白也所站的位置与何管家稍有距离,因此他并没有听清何管家后面所说的话。他原本想要开口询问,但一想到贺兰闻言还在等待着他,便只是向何管家再次点了点头,然后毫不犹豫地直奔研究室而去。
白也脚步匆匆,快速走到研究室门口,他停下脚步,努力稳住自己的身形,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激动情绪。他轻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然后轻轻推开了研究室的大门。
进入研究室后,白也的目光立刻被贺兰闻言吸引住了。只见贺兰闻言正全神贯注地埋头研究着解药的数据变化,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他和那些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