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瑞跪下后,许御史也撩袍跪在他身边,一手扶着跪的东倒西歪的儿子,一边自己跪的笔直。
约莫半个时辰过去,屋内棋局形势开始明朗。
“驸马,这局棋你似乎赢不了我了。”
陆时礼一手捏着棋子,一手轻敲棋盘,缓缓吐出两个字,“未必。”
说完落下至关重要的一子。
萧宜华没想到他会突然转变策略,跟自己正面对着干,倒是有些棘手了。
思索片刻后,萧宜华落下最后一子。
“你说得对,本宫赢不了你了。”
“可是,我也赢不了公主。”
一局平棋。
两人均端起茶杯,默默舒了一口气。
“好了,今天就到这儿吧,随本宫出去见见许家父子。”
“是。”
陆时礼跟在萧宜华后面出了殿门。
头顶阴影笼罩,许御史抬头便看到身姿修长、贵气无双的萧宜华,和在她身后半步距离的陆时礼。
这是许御史第一次近距离打量陆时礼,似乎驸马与传言中相差很大,抛开出众的容貌不说,周身的气度完全不输给都城内任何一个世家公子,站在公主旁边完全是书中所说的郎才女貌、才子佳人的模样。
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许御史连忙以头磕地。
“臣参见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参见驸马大人,驸马常安。”
“小人参见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参见驸马大人。”许瑞倒是学乖了,在公主面前一副恭敬顺服的样子,与那日趾高气昂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许大人来找本宫何事?”
明知故问。
“公主殿下,臣该死,臣教子无方,逆子竟然大胆到对驸马不敬,臣今日特意带来,任凭公主殿下和驸马处置,臣绝不敢有半句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