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她能不能筹来钱,一个寡妇她上哪儿去找3两银子,若是有这个钱当初就不会送闺女呢,她不是还有一个吗,难不成不管了。”
“那也不是咱们操心的事儿。”男人觉得妇人有些聒噪,语气便有些不满。
“说到钱我就来气,我说的好好的五两银子你偏改成三两,你到底怎么想的,是,咱们是穷,但是大庄没有行婚礼,你让他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春招走了谁给他作伴,她本身就不成了,我倒是想让他们两个一起,心里也能踏实,不然大庄多可怜。”
“这话你就别提了,今日的事村里好些人都在议论,话说的已然是不好听,咱们还要在村子做人呢。”
“他们说便说,刀子不是捅在他们身上他们哪里知道痛,死儿子的是我又不是他们。”
眼见着妇人眼眶又红了,男人也头痛,儿子没了,他何尝不心痛,但是日子总要过下去,他又看了眼床上一动不动的人,“算了,就当是给儿子积德了,你饭好了便端一碗过来,这事儿就按我说的办,至于陈氏能不能筹来钱,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夫妻二人嘟嘟囔囔的走了。
宋春招躺在床上松了一口气,好歹还有一个明事理的,不然要保这小命还真不容易,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受了什么伤,怎么就虚弱成这样,之前四肢都活动过,虽然不利索但是都有知觉,而且时不时的就有些疼痛,多半是摔重了,没骨折是万幸。
头已经摸过了,除了头发油得厉害,其它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异常,估计要养一阵子了。
她对身边的环境很好奇,可惜能供她研究的东西太少,大部分时间她都只能是睁着双眼茫然看着茅草。
自从打定主意装半死后,二里来她也不怎么说话了,好在王正业在家里说话是有分量的,晚饭的时候,周氏虽然不情愿还是给她端来了粥,顺便喂她吃完。
“春招啊,你也别怪我们狠心,你这个样子,看大夫也只是把钱扔到水里连个响也听不到,家里的情况你是知道的,大庄没了,以后只会处处难,你若是走了,到了地下,念着这么多年的情分对大庄好些,原本你们就是要做夫妻的。”
宋春招一口粥哽在喉咙不上不下差点没有把她给噎死,噎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周氏见状摇了摇头,最后无奈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