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长辈担心,易楠隐瞒了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他安抚的对宁华成粲然一笑,摇了摇头,说:“没有,只是找到了一张老照片突然起了兴致。”
“这样啊~”凭借老道的经验,宁华成虽然不怎么相信仅仅只是一张老照片就能让人打破这么多年的禁忌,但小楠既然问了,他还是开口说道:“其实对于你母亲我了解的也不多,我只是记得当年阿显突然就给我发了请柬说要结婚了。”
宁华成的眼神一瞬间变得悠远而深刻,似乎在透过易楠看向阔别已久的友人,他的手指不自觉抚上了右手腕上戴着的那块样式古板的旧手表,即便精心保养,表盘上的玻璃不免还是多了几道凌乱且深浅不一的划痕,不复往昔的光亮。
他口中的“阿显”指的就是易楠的父亲易显,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上学的时候逃课、打架、挨批,不管做什么都在一块儿,好成一个人似的,毕业后又在一起打拼,是可以为对方两肋插刀的好兄弟。以至于在易楠双亲都去世之后,他毫不迟疑的便担起了抚养易楠的重任。
用手指将表盘上沾着的几粒灰尘轻轻抹去,宁华成接着回忆道:“据阿显说,你母亲是个孤儿,一个人在安宁市长大,没什么亲戚。在他们的婚礼上只有男方也就是阿显那边的几个亲属出席了,整个婚礼操办得很简单以及仓促。”
“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母亲也是在婚礼上,为此还调侃了阿显许久怎么藏了个这么漂亮的媳妇不早点给我们介绍。你母亲她的话不多,举行婚礼的时候一直安安静静跟在阿显旁边。婚后没过多久你就出生了,此后更是大门不出 二门不迈,只在家里照顾你和阿显的日常生活,我也不常见到。”
易楠微微点了下头,这倒是和他记忆中总是温温柔柔,从不红脸,整日在家里操持家务的母亲重合了。
但是……
易楠又想到了在老二院找到的那张照片,一个人怎么可能和过去完全割裂,连以前的朋友也从来不提及甚至再也不见面呢。又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她放弃了原本光鲜亮丽的科研工作,成为一个生活里只有柴米油盐、相夫教子的贤妻良母。就像是过了完完全全风马牛不相及的两段人生。
他直觉这里头肯定藏着一段不可告人但又非常重要的秘密。这正是他想要挖掘的真相,或许只要知道他母亲深居简出、低调生活的原因,所有的一切便都会迎刃而解了。
于是急忙追问,“那您知道我父亲他……是怎么认识的我母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