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府士兵多的是满门忠烈之人,他们被活活剥皮剖骨何其无辜,此恨如何能休?
良善者有善报,做尽恶事得有恶报,才是天道轮回,大快人心。
古屋光影,隐约能够听到那些封印在骨玩内痛苦哀嚎的元灵。
见此场景,说一句南永宁下十八层地狱又何妨?
血债血偿,本是天经地义之事!
鸿蒙夙为了拉拢人心,表现出自己是仙帝后裔的正义,当即长袖一挥,掀了那雪棺,陡然喝道:“南永宁犯下如此滔天大罪,又怎能善始善终?来人,把南永宁的尸体挂在永恒之地的东区城门,自神庙取出斩魂鞭,每日鞭尸一百。”
“是!”
四朵金莲之一的吹箫侍女,抬手的一瞬间,摔在地上的南永宁便被强力拖拽了过来。
她用一根烈火鞭,鞭子尾端缠住南永宁的脖颈,就这样走出了华清大殿。
南永宁被拖了一路,地上都是触目惊心的血迹。
脖颈的长鞭烈火妖娆。
南永宁笑的像个孩子。
双手始终捧着临死那一刻才抱到的面具。
面具在左侧胸膛的位置,距离已经死去不再跳动的心脏最近。
空中古屋倒映出慕军惨状。
光影下的楚月,穿着漆黑如墨的凤翎战袍,缓缓的转过了身,望着南永宁渐行渐远。
一双紫眸。
左边是冷漠如霜的荒芜,右侧是江边涟漪般掉落下了一行泪珠。
瞳生两面,是神也是魔,慕军大仇得报和良心的无奈同时出现在她的脑子里。
刹那。
两种不同情绪的冲击下,楚月的元神针扎般刺痛,如云雾中掠出了一道细微的金红之光。
而当楚月想要接触那道双色微光时,可怕的灼烧感让她不得不敬而远之了。
金莲侍女渐行渐远。
南永宁逐渐离开了楚月的视野。
只有地上一片狼藉中触目惊心的血迹,提醒着在场的每一个人,适才所发生的事情。
楚月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当即调整情绪,平复波涛迭起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