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始终只有一个护士动手操作换药等事,另一个护士并不动手。
薛兴庐背对着护士,并不知道这一点。
等到护士将药换好,又扶着他慢慢平躺下来,薛兴庐突然闻到一丝熟悉的气息。
他猛地看向另一个护士。
她正在离病床不远处站着,一只手在帮他调着刚打好的点滴。
薛兴庐盯着那双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认错的眼睛:
“阿喜,是你?你为什么要穿上护士的衣服?”
正在调点滴的“护士”确实是关义喜。
早上她见父亲和哥哥弟弟们都出府了,想到还在医院躺着的薛兴庐,到底还是不放心,所以悄悄出来到了医院。
可是一想到自己不能承诺他什么,就不想光明正大地来看。
她看到在病房里进进出出的护士们,灵机一动,有了办法……
所以,这才装扮成护士跟了进来。
她刚才一直不吭声,就是怕薛兴庐听出来。
她只是想确认一下薛兴庐的伤口到底恢复得怎样了,无疑以护士的身份进来最为合适。
刚才另一个护士换药的时候仔细看了,伤口没有红肿,她放心了。
没想到就在快要结束离开的时候,薛兴庐竟然发现了她。
她只得扯掉脸上的口罩,跟薛兴庐四目相对。
“兴庐,我就是想悄悄来看看你的伤恢复得怎么样了,没有别的意思......”
薛兴庐突然想起昨天表白失败一事,自然明白关义喜是害怕自己误会。
“阿喜,我明白的,你放心吧,我昨天救你是身体的自然反应,跟其它的无关......”
关义喜看着薛兴庐,虽然很想知道他刚才是怎么认出自己的,但转念又一想,她又给不了薛兴庐想要的,就是问了又有什么意义呢?
薛兴庐却像看穿了关义喜的心思。
“阿喜,你从小就穿这种熏过紫罗兰香味的衣服,我闻惯了,所以一下子就知道是你......”
关义喜恍然大悟。
那涵虽然不再是格格了,但她这些年在关家大院的生活习惯却跟过去在王府里没什么两样。
平时她和孩子们,包括关忠诚的衣服,都是专门熏过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