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灵跟着盘马上了坡,吴峫看见张启灵在底下的时候,就张口问了盘马几句话。
但盘马都不搭理他,把他当空气一样自顾自的走。
吴峫虽然暗自嘀咕这老头该不会是“瓶爸爸”吧,但他见盘马这般态度,也心中稍有思量。
问盘马纹身这事儿虽然势在必得,但急不得,恐怕这老头不会说,或者不会说实话。
于是吴峫见张启灵还欲询问,便伸手拦了一下变身盘马跟屁虫的张启灵,告诉他先回去再说,人已经找到了,跑不了的。
张启灵微微点了点头,但仍旧盯着盘马不放。
...
张启灵和盘马合力弄死的那只大猞猁,应该是猞猁狩猎团体中最强壮的、负责扑杀的那一只。
所以它一死,狩猎团体也就瓦解了。
猞猁又逃进了山林里不见踪影。
但猞猁毕竟是野兽,爪子锋利,虽然没有人死亡,还死了三头猞猁,但也有几个猎人受了伤。
盘马上来以后,一群人围着他用当地话呱呱的说了一通,还是云彩好心翻译了一下,吴峫和胖子才听明白,这帮人是在讲进山的经过。
村民们本就是为了寻找盘马老爹才搜山的,人找见了,他们把猞猁尸体烧了,便都组团回寨子里了。
猞猁皮毛虽然价值连城,但要是把猞猁带回去,让其他人知道这里有了猞猁,偷猎的人就会蜂拥而至,山林子就要被打空了。
...
阿贵搀着云彩,但云彩崴了脚,总归是走不快。
盘马老爹受伤重,走得也慢,再加上吴峫等人刻意为之,盘马就前前后后的和他们走在了一起。
但即便吴峫和胖子尝试友好的和盘马老爹聊个五毛钱的天,盘马也一路无话,态度邦邦硬。
胖子就嘀咕,“你别说,这态度还真和小哥挺像的。”
张启灵闷声走着路,吴峫看了他一眼,见他注意力全在盘马身上,就小心翼翼地给胖子甩了个“同意”的眼神。
“可不是嘛。”吴峫小声道:“你都不知道关绍私底下跟我吐槽过几次,问我怎么能受得了这种...”
“冷暴力的,对不?”胖子看了一眼吴峫,吴峫愣是从他眼里看出来几分怜悯。
胖子道:“我也觉得奇了,你说你和少爷个性还挺像,但喜欢的类型倒是完全不一样哈。”
吴峫下意识点了点头,反应过来以后连忙怼了胖子一胳膊肘,“瞎说什么呢?”
“关绍和黑眼镜是情侣!”
吴峫的潜台词就是,他和小哥可不是那种喜欢。
胖子直接就“嘿——”了一声,他挑了挑眉毛,好笑道:“我也没说是情啊爱啊那事儿啊,我还喜欢咱少爷呢,多敞亮一小子,包括黑爷,包括小哥。”
“我可是很欣赏咱小哥的,人狠话不多,拔刀就是干。”
“还有你啊,天真同志。”胖子抬手拍了拍吴峫的肩膀,“你是个好同志。”
吴峫就道:“你什么意思?关绍的评语是‘敞亮’,小哥给凑了个五言绝句,到我了就是'好同志'?”
胖子哈哈一笑,“是天真的好同志。”
他揽着吴峫走,态度很是轻松随意,声音却是压了下来。
“我的意思是你别瞎琢磨,你要是真喜欢人小哥,我觉得也挺好,我瞧着小哥也不反感你。”
“搁以前...就少爷,你知道不,以前他还琢磨过找北哑帮忙呢,你看他有钱吧,他连小哥的屁股影子都没找着。”
吴峫心情有些奇怪,就道:“那说明小哥不为五斗米折腰?”
胖子翻了个白眼,“那说明一个萝卜一个坑!”
说到这里,胖子看了看衣服后面云彩的泥巴爪印,憨憨的笑了两声。
“你觉得黑爷很好追啊?”胖子道:“你入行晚,你是真不知道黑爷是个什么样的主。”
“虽然他以前给四爷打工,但那活做不做也全看这位爷的心情。你知道他给四爷盘口核账的活儿是怎么拿下的?”
吴峫配合的问道:“怎么拿下的?”
胖子就道:“四爷以前手底下有个叫冯况的,手里有几条人命,用的是一手蝴蝶刀的功夫,在道上挺有名。”
“冯况那地位,有点像你们家那潘子。”
“黑爷也本来不是核账的,但他不是住京城?冯况那盘口也在京城,但四爷在长沙,就说把黑瞎子放到冯况那盘口,算是互相制约。”
吴峫点点头,这算是一种比较常见的制衡方式。
胖子继续道:“结果黑爷头天去盘口,就让冯况阴阴阳阳聊得火大了。”
“我一好哥们的早点摊就在四爷盘口的斜对面,他说黑爷一个人愣是把那盘口掀了个底朝天,盘口的弟兄在巷子里撂了一地。”
“那冯况,最后被黑瞎子按在盘口台阶上当个抹布一样擦来擦去,血都给那水泥台阶染了色儿。”
胖子耸了耸肩,“完事儿以后,人家还来早点摊要了两根油条一碗豆浆。”
吴峫不信,“你丫在这扯故事呢吧,还擦来擦去,还豆浆油条的。人家内部的事儿,你怎么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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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哼了一声,嘲笑道:“你别说,这确实是小道消息,真假难辨,但你知道这里最要考究的是什么吗?”
他道:“冯况真的死了,四爷在道上放的消息,而且,黑爷自那以后真的开始查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