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柔此时的心情极为复杂。
有愤懑,有失望,有惊惧,更有伤心无助。
她情绪激动,整个身躯都颤抖的厉害,虽然她使出全身的力气,但是很可惜,陶瓷摆件失了准头,并没有砸到摄像头,而是在砸到摄像头旁边的墙壁。
摆件砸在墙壁上发出“砰”地一声响,然后碎成无数片,向四周飞溅。
其中有一片细碎的碎片飞溅到姜柔的脸颊上,她感觉到一阵微微刺痛,紧接着,肌肤有一点点湿意。
她下意识抬起手向脸颊抹去。
是血。
姜柔抹掉血,很快她白皙的脸颊再次迅速渗出一颗硕大的血珠。
这一次她没有理会,而是再次拿起电视柜上一只花瓶,扬起胳膊。
当她准备再次掷出去的时候,傅司渊阴鸷的声音严厉传来:“如果你不想孟珧活命,那你就随便砸,随便伤害你自己。”
姜柔如同触电一般,大脑一片空白。
她挥动胳臂的动作瞬间凝固。
姜柔的目光同样一片呆滞,茫然,她只是怔怔盯着摄像头,一字一顿:“你说什么?”
傅司渊的声音冷酷如同来自地狱:“如果你现在不放下你手中的花瓶,信不信我真的立刻派人把孟珧从医院抓出来,丢到公海去喂鲨鱼?”
姜柔举着花瓶的胳膊颓然放下来。
她就那么呆呆傻傻抱着花瓶,表情怔然盯着摄像头,再次重复问道:“傅司渊,你说什么?”
傅司渊则“好心”重复:“如果你不放下你手中的花瓶,我现在立刻派人把孟珧丢到公海喂鲨鱼。”
方才那拼尽全身力气的投掷,似乎用掉姜柔所有力气。
花瓶倏然从手中滑落,掉落到脚边,再次摔成碎片。
姜柔已经再没有勇气去砸监视她一举一动的摄像头。
她深知,她现在情绪激动,不适合和傅司渊对话。
天知道她惹怒傅司渊,傅司渊会不会真的去伤害孟珧。
姜柔头痛欲裂,她想去洗手间洗把脸,让自己冷静一下。
她才刚提步,还未转身,便听到傅司渊的声音严厉传过来:“站着别动!”
姜柔将抬起的脚落回去。
她呆呆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只听傅司渊似乎是在和别人通电话:“开门,收拾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