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明显焦急了的苏强,秦荽心里好笑,她就知道茶楼是他们的命脉,只可惜,以前母亲胆子小,自己又从不管这些事,一心沉浸在诗词歌赋、琴乐调香,只以为那些俗事会让她沾染一身俗气。
“表哥莫急,听我说完。”秦荽轻轻叹了一口气,道:“说实话,我对苏家是很不满的,不说之前来往就少,就说二舅一家如何待我们母女表哥也是知晓的。照我的意思,干脆将铺子卖掉了事。”
“可是,你姑母却劝我多想想,莫要将事情做绝了。我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听从母亲的话,唉,毕竟你们是我母亲的亲人,所以才决定将表哥喊过来通知一声。”
“表妹,要不再想想,我回去跟二叔说说,以后的租金定然保证给,绝不拖延。”苏强还在纠结租金的事,秦荽都想骂一句蠢材了。
“表哥就没想过和二叔一起将铺子买下来,这样才是一劳永逸的事啊,说实话,这铺子虽然在我名下,说到底还是秦家的产业,哪一天我那父亲来了,心念一动收了回去,你们也是哭都没地儿哭去。”
苏强脸上的焦急霎时消散,愣了好半晌才问了句:“荽表妹的意思是,将铺子卖给我们?”
秦荽点点头,已经点明到如此地步,她自觉已经够了。
“对了,此事我只和表哥对接,二舅若来,我是要加价的。”
苏强咽了咽口水,手指微微颤抖了几下,问:“若是卖给我多少银子?若是卖给二叔多少?”
看来他终于反应过来了,秦荽满意地笑了笑。
她猜到苏强定然是个有野心的人,即便以前没有想过取代苏老二做茶楼的掌柜,如今秦荽将机会送来面前,他若还接不住,那就真正是废物了。
“若是二舅来,那就二百两银子,表哥嘛,一百八十两就可以了。”
一百八十两,苏强倒吸一口凉气,他哪有这么多?再说,镇上相同铺子最多也就一百五十两到一百八十两左右。也就是说秦荽取了最高的价格卖给自己,却还想要搭一个人情,真是打得好算盘。
终于将脑子调整好了,苏强看向秦荽,笑道:“表妹,你看我们毕竟是亲戚,你和姑姑又没个兄弟帮衬,以后但凡有点事,连个跑腿的人都没有,表妹,你将价格降低些,表哥保证以后都会照顾姑姑和表妹你。”
秦荽冷笑一声:“多谢表哥好意,照顾就大可不必,只要你们不继续占我们的便宜就阿弥陀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