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敬给张蓁蓁打电话推荐冯思宝去当老师。
冯思宝本来就是庄敬当年为大公集团幼儿园招聘的五名老师之一,但是十月份与冯思宝等人签订三方协议,没想到来年三月幼儿园和小学中学统一交到了地方政府后,不接收大公集团当年招聘的老师。庄敬逐人沟通,同意留下的统一派到到柬埔寨和越南工作,不同意留下的三方协议作废。
当年招聘的几十名老师中有十人留下来,后来陆陆续续辞职,留下来的只有冯思宝一人,从国外回来,保留岗位三年期满,也解除了合同。
庄敬觉得自己有责任为冯思宝找一份工作。
张蓁蓁听说冯思宝已经在家里待了四年多时间,不太愿意要,不高兴地说:“妈妈,我办幼儿园不容易,招一个老师成本很高的,培训加实习期一年,如果不行,就是沉没成本。”
庄敬解释说:“妈妈不会随意给你推荐人的,冯思宝虽然在家里待了四年,但是生了两个孩子,有带孩子的丰富经验啊。她大学学的是幼儿心理学专业,当年本来就是给大公集团幼儿园招聘的老师,谁知道幼儿园交地方了,她才出国工作。她在柬埔寨工作做得很不错,评过优秀员工,又生了两个孩子,完全能胜任幼儿园老师的工作。”
张蓁蓁嘟着嘴勉强同意,声明先试一个月再送去培训。让张蓁蓁没有想到,冯思宝的到来,给幼儿园开了一扇很大的门,无论是老师,还是孩子,都带来了优质资源。
庄敬和张蓁蓁打电话的时候,张之义坐在一边听着。听说是给幼儿园推荐老师,他想起了容非。当初母亲和容非多次提出到张蓁蓁的幼儿园工作,他动心了,想让容非去试一试,但是庄敬和张蓁蓁坚决反对,庄敬根本不和他谈这个话题,他试探着问了女儿两次,第一次张蓁蓁只是说了“不行”两个字,第二次张蓁蓁拉下脸问他:“反正我从小到大让给容非的东西太多了,不缺这一个,要不我把幼儿园送给容非吧。”张之义被噎得喉咙里好像卡着一根鱼骨头。
张之义在心里叹息一声,容非那孩子,终究是可惜了。他想和庄敬谈一谈关于容非的话题,缓解心里的疼痛,但他不敢,一说出来,就会扯出若干个他对不起庄敬和张蓁蓁的事情。有些疼,有些痛,终究是只能自己咽下去。
冯思宝第一天上班很紧张,出门前手直抖。从老家赶来帮她带二宝的父母把她送到楼下:“这本来就是你的专业,爸爸妈妈相信你一定能干好。”
辛莘送大宝上幼儿园时遇到母亲,母亲问他怎么还送孩子,让冯思宝在家里闲着养脾气吗?辛莘直视着母亲:“妈,你听听你说的话,有点儿老人滋味吗?小宝从今天开始就上班去了,一个月6000多块钱呢。”
为了避免听到更难听的话,辛莘笑着说:“大宝,跟奶奶说再见,我们上学去喽。”
辛母看着儿子的背影唠叨:“什么称呼,老大是大宝,老二是二宝,老婆倒成了小宝了。”
冯思宝已经在家里做家庭妇女四年多时间,沉浸在上班的兴奋状态中,晚上回来兴高采烈地向父母汇报自己一天的工作,计划着自己去上海学习培训的行程。她看父母时不时眼神互对,有种不忍破坏她兴致的感觉,她问到:“发生什么事了吗?”
冯母摇摇头:“没事,没事。”
冯父不好意思地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这几天一到中午十二点,你婆婆就来,她自己有钥匙,开门就进,说来拿东西。饭已经做好了,我们不好意思,就客气地留她吃饭,结果她坐下就吃,吃完进卧室或者卫生间转一圈,拿一些日常用品就走。我和你妈商量着,老这么着也不是个事,但是又不能说不让你婆婆进来。”
冯思宝想起庄敬所说的“要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做事要果断”,想了一会儿,说:“两个办法,第一个是中午你们不做饭,出去吃,她来就来,咱们不管她;第二个办法是你们带二宝回老家住一段时间。”
冯父冯母惊喜地对视一眼,冯母高兴地说:“你终于长大了,有处理问题的能力了。这两个办法都很好,既不得罪你婆婆,也不用告诉辛莘,让辛莘为难。”
母亲的话一下子打通了冯思宝的任督二脉,是啊,原来还有办法可以既不得罪婆婆,也不用依赖辛莘啊。原来她还可以自己处理遇到的问题啊,真好。
辛莘出差回到家,冷锅冷灶不说,等到七点多,才等到冯思宝带着大宝回家,问她怎么才下班,冯思宝的神情看起来异常兴奋:“我后天要到上海去培训一个月,下班去买东西了。”
冯思宝说都安排好了,她去上海培训,岳父岳母已经带着二宝回老家,她走后,大宝住在爷爷家里,大宝也很高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