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义回家看到容非头上包着纱布,问了才知道是她砸电视时,高尔夫球杆返回来打到了她的额头上,还缝合了两针。张之义都不知道自己心里冒出来的情绪是心疼还是生气。
容非一看到他就哭了:“舅舅,你真的不管了我吗?你不是说最疼我吗?”
张之义想起以前容非问他的话:“舅舅,你是疼我还是疼蓁蓁?”他心不在焉地敷衍说:“疼你。”
他说了一句敷衍的假话,却让容非信以为真,对他的妻女为所欲为。不分是非对错,果然会有恶果相随。
沉默了很长时间,他严肃地说:“容非,蓁蓁是我的女儿,你是我的外甥女,我最疼的肯定是蓁蓁。作为舅舅,我肯定也会关心你爱护你,尽一个舅舅的本分。”
容非开心地笑起来:“那舅舅你赶紧给我钱吧。”
张之义看着容非的笑脸,回头看看母亲脸上期待的表情,有刹那间想把钱给她算了,最后一次,再讲道理教育引导这个外甥女,让她不要花钱无度。想了又想,还是忍住了。他斟酌着措词说:“容非,我是你舅舅,不是你父母,不是你要钱就给的关系,这你知道吧。”
容非撒起娇来:“哎呀,舅舅,你就给了吗,不给就是不爱我。你现在只疼蓁蓁,都不关心我了。”
张之义感觉头疼,想起容不易的控诉,想起那句“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他虽然不是容非的父母,但是无论是从亲情方面,还是从自己以前无意造成的错误方面讲,他都有责任教育引导容非。他刚说了一句“你现在大了,应该懂事了”,张之薇和容非一起制止他:“别啰嗦,给钱就行。”
张之义觉得“瞠目结舌”都不足以形容自己的感受,他被心里冒出的“无耻”两个字吓了一大跳,他怎么会认为妹妹和外甥女无耻呢?
长长地舒出一口气,他板起脸把容不易对他的控诉又说了一遍后,语气里不自觉地带了愤怒:“之薇,你别胡闹下去了,和容不易要么把结婚证领了,要么分手。容非好好地上学,把大专读完,家里会给你安排工作,吃饭穿衣量家当,有多少钱花多少钱,没钱就不花,不要到处借钱。”
张之薇看他真的生气了,不再说话,示意母亲开口。胡玉瑾被张之义的一番话吓住,脑子里还在想容不易那句“你们全家都是是非不分的糊涂蛋”,没看到张之薇的示意。容非说了一句“神经病”,起身走了。
张之义回到家,让庄敬给他按头。被庄敬按压了十几分钟头和肩膀后,张之义的神经放松下来,气愤换成了苦恼:“容非被养废了。”
庄敬不知如何回复这句话,也不想回复。容非不是一天养废的,也不是一个人养废的,而是集姥姥、父母、舅舅等多人之力养废的。
容非小时候长得漂亮可爱,笑起来特别甜,比胖墩墩一脸严肃不爱理人的蓁蓁要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