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勤揉揉她的脸,笑着说:“初见成效。”随后说了上午高晓佳去教训李自红的事情。不管是否想得通,不管心里是否愿意,李自红以后在态度上不敢再怠慢张蓁蓁,否则不要说别人,单单高晓佳的穷追猛打她就受不了。
张蓁蓁撒娇说:“你看吧,事情就这么简单,光讲道理是没有用的,对不讲理的人就得打服。”沉思了一会儿,态度认真地说:“有些管理上的事情也应该这样,不能光想着说服,有些人是说服不了的,该怎么执行就怎么执行。”
李自勤一边管理幼儿园,一边在筹备自己的心理咨询工作室,准备等张蓁蓁休完产假,孩子的事情安排好之后,就从幼儿园退出来,把主要精力放在自己的心理咨询工作室上,所以她不干涉张蓁蓁管理上的决策,点点头表示同意。
庄敬把小满哄睡,出来问李自勤进展如何。听完后,她心里很感慨,又想到了边界感的概念,赞叹说:“你们家的家风是真好,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一家人也不糊弄,该说的都说出来,不留后患。其实这才是真的爱,有长远目光的爱。”
三分醉的张之义本来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听了庄敬的话,哭了起来,边哭边说:“我知道我们家的家风不好,也知道你在家里受委屈了还不行吗?为什么每次都要表扬别人讽刺我,我心里已经够难受了。我就那么不值得同情吗?”
看着张之义痛心疾首的样子,本来想笑的庄敬强忍住笑,用眼神示意张蓁蓁和李自勤进卧室,结果只有李自勤离开客厅,张蓁蓁看热闹不嫌事大,在茶桌前坐下,看父母怎么往下进行。
庄敬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张之义,尽量不笑:“我就是感慨一下,真的没有说你。”
张之义喝掉半杯水,看着庄敬,执拗地说:“不,你就是说我了,你说我家风不好,说我不懂爱。”
张蓁蓁“噗嗤”笑出声来。
了解张之义酒后德性的庄敬,继续做安抚工作:“一个家一个样,你们家有你们家的好,爸爸和叔叔、姑姑就很好啊,这些年给钱给物,帮着照顾蓁蓁,帮了很大的忙,我都记在心里呢。”
听了这番话,张之义心里舒服了,伸出手:“抱抱我就舒服了。”
张蓁蓁哈哈大笑,起身进卧室睡觉去了。
张之义半夜渴醒,起来喝水,看李自勤在餐桌前打字,问他在忙什么。李自勤说在整理案例,准备写一本关于婚姻家庭关系方面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