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的名字也能看出来——馥郁,唯一,多么重的分量。
莉娜语气里流露的羡慕可想而知。
舒清晚下意识又看了一眼。
大抵是出于对一位优秀女性的关注。
她不自觉想起家里的情况,这另一种截然不同的家庭情况摆在眼前,她默了一瞬。
突然羡慕这种生活在爱意中的女孩子。
林馥一很快走进去,看不见身影。
和她们对接的工作人员也来了,舒清晚忙起了工作。
一个多小时后,在要离开林氏时,她们正好迎面碰见一位年龄稍长些的女士进了林氏。
打过一个照面,舒清晚也没太在意。
听着他们打招呼,才知道是林太——也就是林馥一的妈妈。
这倒是看不出来,因为对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很多。
她们一边往外走,莉娜一边偏头跟她八卦。
“这位林小姐真的很会投胎,家里好几个孩子,就她一个女孩,又是最小的孩子,可受宠了。”
舒清晚淡淡垂眼,点了下头。
可想而知。
“听说她身体不太好。但是没事,林家有钱,精细地给养着。再不好的身体,这样用钱砸下去,也是能护住的。前两年身体好点了,她就进了林氏开始接掌工作。父兄在前面护航,她这一路可以说是平平坦坦。”
莉娜感慨着。有些时候真的是羡慕不来,人和人的人生差别就是这么大。
但到底也是别人的事情,说说也就过去了。
她们回了州越。
林太刚从纽约回来,飞机落地后直接过来。
听说林馥一在开会后,她颔首,只是将点心放下,把手里的一小束花交给秘书:“拿花瓶插起来,放她办公桌上。”
她路上经过花店,就带了一束女儿平时喜欢的花。
林馥一先天身体比较弱,又是在两个儿子之后被他们好不容易盼来的女儿,林太除工作之外的大半心思都用在了她的身上,对她的喜好了如指掌,平日里更是一直记挂在心上。
秘书笑应,待会林馥一看到一定很开心。
……
项目部的会在下午,A组和B组齐聚。
容隐还没有到,这种时候的情况最真实,隐隐冒着火药味。
A组负责人严序一向不喜欢舒清晚,原因很简单,她当初资历还那么浅,却愣是能让州越单独辟出一个B组来和他们A组平分秋色。
A组在州越资历深,没人甘心B组的出现。
一晃眼也共事了两年,但是他的态度就没有改善过。
等容隐一到,汇报便开始。
A组的主题名是“向阳”,B组的主题名是“择暮”。
该说不说,就连主题名都有点针尖对麦芒的意思。
但不是舒清晚故意的,她也没注意这个巧合。
自己组的人在汇报时,舒清晚专注听着。目光不经意间与台上之人碰上,她微顿。
他衣冠楚楚,衬衣不是早上出门时穿的那件白色,已经换成了深蓝色,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更的衣。
昨晚还亲密到没有距离的人,现在坐在台上一派正经地听她汇报。
这种感觉很奇特。
她垂眼收回目光。
这个会一开就开了一整个下午,一直到下班时间过去都还没有结束。双方针尖对麦芒,针对得逐渐激烈。
哪组都没有表露出弱势。
强杠强。
围观的人后背都出了汗。
严序直视向舒清晚。
她的眉眼清丽,正在认真,亦是没有半分退意。
容隐屈指敲了敲桌面,示意暂停。
二次会议时间再定,修改意见先下发。
点完第一个方案后,两组的人情绪都在慢慢平复,开始冷静下来。
刚才一对起来,一个个的情绪都要爆发。
怪不得州越人人众所周知,AB两组势同水火。
点完B组方案后,容隐轻顿了下,撩起眼看向舒清晚:“舒组长,明白了吗?”
在这个项目提上来时,舒清晚刚升职B组组长。
但是从他口中听到这个称呼,为什么怎么听怎么别扭?
他的眸光沉静地扫来。
舒清晚面不改色:“明白了,容总。”
容隐颔首,示意散会,他起身离开。
A组那边投来的目光还带着枪药味。
舒清晚淡淡无视。
只是从某人挺括的背影上扫过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