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不疼?”林知温看向时礼,声音轻缓。
上药的过程中,时礼视线一直落在他身上,见他一脸严肃难看的表情,一声都不敢吭,直到现在林知温问出这句话。
时礼朝他露出一个笑容:“不疼。”她不想让林知温有愧疚感,她是自愿给林知温当肉垫。
听她这话,林知温默住了,他没再说话,捧起她的手,轻轻吹着伤口处:“吹吹就不疼了。”他小时候练基本功时也经常受伤,怕师父他们担心,总是一个人在晚上的时候躲起来抹药,但他总是会被微月发现。
微月每次帮他上药时都会说这句话,原本还疼的伤口,在微月做完这些之后,神奇似的消失了。
“这也疼。”时礼见他这样,有些得寸进尺的将自己的脸靠过去。
林知温:“………”
“也不知道会不会毁容……”林知温不说话,时礼就继续道,看着他的眼神里还带着点点委屈。
时礼这副委屈的样子,很假,一眼就能看出来她是在装。
林知温沉默了许久,在时礼要放弃退开的时候,他手贴在时礼另一侧的脸,轻轻吹着她脸上那道伤口。凤冠划的伤口不深,也不大,只有一节拇指那般,血止住后,现在只有一道微红的口子。
“下次,别接了,摔一下我还死不了。”林知温将手松开后和时礼拉开距离。
在开台前,他们都会仔细检查戏台,如果一开始这个人头就在台上,他们不可能会没发现。摔下台之前,他明明周围的其他人都离自己有一小段距离,他是被一个看不见的人撞下台的。
这让他瞬间就想起那晚火车上遇到的,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会是一直都跟在他身边吧?想到这个可能性,林知温几乎呼吸都要被扼住,如果是冲着他来的,他不想将时礼牵扯进去了。
他这种疏离的动作和语气里对自己身体的不在意,让时礼的心跳几乎像是漏跳一拍似的,她抓住林知温的手,面色冷了下来:“林知温,你是在愧疚吗?”
林知温看着她,在她冷下的面色里点了点头:“我不需要你来接,你平白无故的对我好,对我来说是一种不适。”
就这样了吧,在她还没完全陷进去之前,他们之间的胡闹就这样结束吧。他不想时礼再因为自己的事受伤了。况且像他这种身份的人和她在一起,对她对他都是一种负担。
“我不是在平白无故的对你好,林知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