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诏气息骤然凝滞,是啊,纵然他自己无法抽身,也能够命竹业给云暮璟带个消息。
昨儿云思语一会儿这里不适,一会儿那里不适,搅的他整颗心都心烦意乱的。
结果忘记这么重要的事情,害的云暮璟白白挨冻挨饿等他。
“璟儿...”墨寒诏心里也有些难受,他拽住云暮璟的手腕,一把将她拽进怀里,清俊的容颜露出复杂之色。
“对不起。”
“妾等殿下,从白天等到黑夜。”云暮璟被墨寒诏钳住腰身,反而是不停挣扎,越说,眼睛越红,泪水也流的愈发汹涌。
“妾昨晚上冻的很冷,却抵不住心冷,如果殿下真的不愿意陪着妾,真的可以直接跟妾讲。”
“妾没有这么贪心的,妾可以不要殿下陪,真的。”云暮璟哭泣地道,“但妾只求殿下,别再这样。”
“这天下最残忍的事情,莫过于将人从深渊拉上来,再一脚踹下更深的地狱。”
话讲到这里,云暮璟又恍若所有的力气都被抽走,含着泪双目空洞,
“妾...实在受不了殿下这样伤妾的心...”
“孤怎会是哄你的呢?孤本来当真是要陪你的,只是思语实在不适,孤也不好丢下她。”
墨寒诏一只手揽住云暮璟的肩膀,让她可以更舒服地躺在他怀里,温柔地道,“今儿孤一下朝,便来瞧你了,这还不足以证明孤的诚意?”
云暮璟闻言,那被水雾氤氲,略显呆滞的眸中突然渐渐回拢一丝光彩。
她抿着殷红的唇瓣,抬眸望向墨寒诏,依旧未曾言语。
墨寒诏以为云暮璟是还不相信,立刻道,“思语尚在病中,孤这两日都留宿暮月殿,好好陪陪你,可高兴了?”
云暮璟瞧着墨寒诏,抽噎地道,“姐姐会不高兴,姐姐一不高兴,殿下又要抛弃妾。”
“妾自知在殿下心里比不过姐姐,殿下陪姐姐也是应该的,但妾,真的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