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查清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后,墨寒诏也不好太过怪罪云思语,于是他将云暮璟搀扶到桌前落座,转头又去哄云思语。
“思语,是孤的不对,孤不该怀疑你。”
云思语撇撇嘴,“殿下从前待臣妾海誓山盟,眼下总是不信臣妾,臣妾觉得太过委屈了。”
“思语...”
云暮璟看着这一幕,手肘撑着桌沿,清丽绝美的面容颇有些苍白,忍着疼痛朝云思语解释地道,“姐姐,你别怪殿下,要怪,便怪妾吧。”
“是妾误会姐姐,妾还以为,姐姐还在生妾的气,怨妾送了那块帕子,所以才泼的茶。”云暮璟颇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所以方才妾才质问姐姐,想来殿下是因此误会的姐姐,着实是妾将姐姐想的太坏。”
“在此,妾给姐姐道歉了。”
说完,云暮璟视线瞥见地上那块印着污渍的白帕子,眼底不由得再度泛起一抹水雾。
“说起来,都妾的错,刚刚冲撞姐姐,妾好过意不去...呜呜。”
云暮璟讲着,微微哽咽,泪水再度顺着绝美的面庞不停往下滑落。
此言一出,墨寒诏又是微微一怔,皱眉地道,“什么帕子?”
云思语面色一变,刚想开口,云暮璟已经忍不住低低啜泣出声。
“昨儿是殿下和姐姐的新婚夜,殿下来妾殿中,却没陪姐姐。”
“妾觉得愧对姐姐,便想着来给姐姐赔礼道歉。”云暮璟惨白的小脸上,贝齿轻轻咬了下唇。
她继续地道,“可妾...觉得姐姐自幼在将军府娇生惯养长大,定是不缺银钱。”
“妾要送,自得送点能表明心意的,妾没什么拿的出手的本事,唯有这女工尚可。”
“于是殿下离开暮月殿后,妾也没合眼,亲手给绣一块栀子花的帕子,没曾料到,姐姐不喜这帕子,还将它...”
云暮璟的话到这里戛然而止,有些难受和心疼地望向不远处那块满是脏污的栀子花手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