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是无意,他确实是不信的。
察觉到墨寒诏的态度和略微审视的眼神,云思语不由得身子颤了颤。
不,不行,她在君泽哥哥心中,和该是最温柔善良的人,不能有这种恶毒行为。
想到这里,云思语看看旁边正端着托盘的银锁,眸中有怨毒之色一闪而逝,“你这个贱婢,为何倒这么烫的茶水给侧妃?!”
“本宫不慎手抖,烫到侧妃,你该当何罪!”云思语说着,又急忙朝墨寒诏解释道,“君泽哥哥,这茶都是她倒的,臣妾全然不知啊!”
银锁面色一变,有些不可思议地望向云思语。
她像是没想到自己素来忠心耿耿对待的主子,竟然为了自保,就这么轻易把她给推出去。
“不,不是这样的。”银锁瞥见墨寒诏掺杂杀意的面庞,立刻吓的‘噗通’一声跪地道,“明明是太子妃...”
谁知,她话还没来得及出口,云思语盯着她,眯眯眼意有所指地道,“你害妹妹,属实是心思肮脏。”
“不过念在你自幼就跟着本宫的份儿上,本宫倒是可以书信一封给爹娘,让爹娘好生照顾你那年迈的娘。”
银锁爹走的早,她在府中和娘相依为命。
不过如今她娘岁数渐长,早就干不了活,本该是被遣出将军府的。
索性银锁成为云思语的贴身丫鬟,在这府中有了不错的差事,才能带着她娘继续住在府中。
云思语很清楚,对银锁来说,她娘,就是她的软肋。
银锁无权无势,对云思语来说,要她娘的命也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果然,银锁听见这话,神情骤然就难看下来,本来到嘴边的话生生给咽回去,眼底隐隐压抑着那份恨意。
她不曾料到,自己素来尊敬的太子妃,竟然会拿她娘亲来威胁她。
但事关她娘的安危,银锁当真是宁愿自己死,也不能让娘遇险。
银锁咬咬牙,低头愤恨道,“确实是奴婢故意的,奴婢自幼就跟着太子妃,心自然向着太子妃多一点。”
“殿下昨儿抛弃太子妃去了幽月殿,奴婢心疼太子妃,所以便自作主张想给侧妃教训,倒了一杯烫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