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流逝,墨寒诏逐渐沉溺进跟云暮璟的棋艺对峙当中,方才那些思绪和不悦也瞬间消散。
这一整夜,云暮璟都在陪墨寒诏下棋。
等天亮时,墨寒诏马上得去御书房回禀公事,才有点依依不舍的起身。
他真的发现,与云暮璟待在一起,总是能够发现不同的乐趣,似是永远待不腻一样。
竹业来喊墨寒诏的时候,一眼就瞥见自家殿下看侧妃娘娘的眼神都像是要拉丝似的。
竹业:“...”他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到隔壁朝阳殿取来一套崭新的锦绣长袍。
“殿下,今儿属下手不大舒服,怕是不能伺候您换衣了。”竹叶说着,把手中的长袍放到床榻边,摸着鼻子道,“正好侧妃娘娘在,不如让娘娘接替属下一日。”
“这...”云暮璟余光斜睨时,依稀发现竹业不但备了外袍,竟还有里衣。
她清绝的面容立刻通红一片,露出慌乱道,“伺候殿下换贴身衣物,要不还是让二妹妹...”
“你来吧。”墨寒诏透过半掩开的窗户,清俊的眉目微微皱道,“思语素来贪睡,这个点想来还没起榻。”
“眼下时候不早,等她穿戴完过来,要耽搁不少时间,会误了时辰。”
云暮璟闻言,耳根子愈发的热,微不可见地点点头。
墨寒诏迈开步履,走到床榻旁边。
云暮璟也缓缓上前,她看着墨寒诏伸开双臂,那白皙纤细的指尖落在他腰带上。
但她对解男子腰带好像有点不太熟练,手宛若游鱼一般在墨寒诏腰腹处,摸索着绕到墨寒诏腰后。
“咦?”云暮璟发现这腰带竟然一只手扯不开,立马另外一只手也搭上去,双臂环住男人的腰身,整个人几乎贴在他怀里。
云暮璟一张小脸通红,尴尬又窘迫,急的后背都溢出香汗。
鼻尖如茉似栀的花香传来,墨寒诏墨眸染上幽深,丹田处满是灼热,修长骨骼分明的大手轻轻抬起。
悬在半空中,想要去搂云暮璟,又强忍着不去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