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梁皇帝闻言,眉宇轻轻拧起,“下毒?”
“是。”墨寒诏周身隐隐掠起一抹寒意,幽幽地道,“墨裕暗中通人,私制烈性媚毒,此媚毒发作,除生起情欲外,还会慢慢吞噬人的神智。”
“而且连内力都无法逼出,短期没有女子相解,便只能七窍流血而亡。”
“不久前将军府宴会,墨裕暗中使用过此媚毒害儿臣,儿臣不慎中了他的阴招。”
“若非云大小姐刚好路过救下儿臣,只怕儿臣丧失神智后,不是大庭广众之下强迫女子令东梁皇室颜面尽失,就是被毒给逼死。”
竟是这么损的毒。东梁皇帝那张布满威仪的老脸,也是有些发沉。
墨裕此举,真是已经全然不把整个东梁皇室放在心上了。
倒确实有点过分。
“可有证据?”东梁皇帝沉下脸问道。
“儿臣已将给墨裕制药的人抓住,这是他们的供词。”墨寒诏探手入怀,摸出一叠折子,上前递给东梁皇帝。
东梁皇帝简单翻看后,本就难看的神情逐渐染上一抹微怒。
他将奏折往桌子上重重一摔,冷笑道,“这个墨裕,别以为孤不知道他背地里做的那点事,这么多任王妃入府,没有一个能活过三个月,他当孤的脑子是纸糊的不成。”
上头的供词讲的清清楚楚,这如此强力的媚毒能成功研制,全仗着墨裕强抢民女强行试药啊。
整整六条性命,死于这毒制作过程中。
而且药制成以后,墨裕又取走大批量媚毒,又不知祸害多少姑娘。
“真是气死孤了!”东梁皇帝胸口不停起伏,那张老脸因为气恼霎时通红一片,他朝外沉声喊道,“苏公公。”
御书房的门‘嘎吱’一响,苏公公连忙躬身凑上前道,“皇上。”
“带人给孤守着裕王府,等裕王一回府,杖责三十大板,关进府里禁足!”东梁皇帝怒斥地道,“没有孤的命令,裕王不得踏出王府半步。”
苏公公忍不住一怔,这...皇上都没有说期限,岂非是永久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