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新人,太后那和蔼温柔的笑容霎时如同潮水般退散。
她眸光扫过墨寒诏,忍不住眉头轻轻皱起,按理说云暮璟有孕,她这个节骨眼上确实是不好再逼着太子纳妃子。
一来哪个女人不管面上表现的多么大度,知晓自己夫君收新人,心中或多或少都会有点不高兴,她不能刺激到璟儿。
二来,璟儿怀孕,东宫后继有人,暂时,她也不必如此着急。
但无论如何,太子后宫收新人都是早晚的事情。
如果自己今儿退后一步,之后想找机会能这么容易拿捏住太子,不是这么容易的。
一时间,太后瞧着墨寒诏,略显沉寂。
“璟儿单纯善良,也尊敬皇祖母,纵然在母后这里受委屈,依旧是默默受着。”
墨寒诏墨眸扫过太后,想起先前云暮璟在暮月殿时,那柔弱无辜的样子,就一阵心疼。
他见太后依旧没有答话,皱眉继续地道,“此番,也并非是璟儿故意告状。”
“若不是孙儿刚好看见璟儿手腕的伤,一切,孙儿都还被蒙在鼓里。”
“皇祖母,璟儿极好,还请您,也怜惜璟儿。”
太后本来还在不停思考着,此时听见墨寒诏的话,平淡的眸子有精明锐利的光晕一闪而逝。
她瞧着墨寒诏,眯眼地道,“诏儿是在得知璟侧妃有孕后,忽然看见璟侧妃腕口上的伤,询问璟侧妃才得知哀家罚了她的事情?”
墨寒诏轻轻颔首地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