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野卿野卿野卿野！”

卿野还未来得及将目光从远方那交杂的天色中收回来，便被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的裴耀生生的埋肩扑了个满怀。

卿野一激灵，敛了神色，轻轻拍了拍裴耀的背，接着动作从容、不着痕迹的将裴耀从自己身上扒开。

这才知道，裴耀原本还在外头悠哉悠哉的串门和他的狐朋狗友唠嗑呢，结果亦是突然听闻愚芜宫走水的消息。

另几个修士担心火势，便是直接赶去了愚芜宫，只有裴耀因为担心卿野，独自一人背道而驰返回了惜玉殿。

卿野看着裴耀望着自己圆碌碌且亮晶晶的狗狗眼，若说心中毫无触动那自然是假话，只不过他现在也没功夫搁这儿矫情。

卿野抓起裴耀的手臂便头也不回地冲向那浓墨重彩的暴风眼，争分夺秒。

“清河，你现在能感应到怨灵的气息吗？”

“或者说，天道……有没有再降下些别的什么征兆？”

卿野面不改色，余光掠过身侧，只通过识海悄声问道。

而一直紧跟在卿野身边的那抹虚影，闻言后，却是不禁一顿，紧蹙着眉，摇了摇头，应声道：“不能。”

“你看见怨灵初形了？”

虽是问句，清河却是语气笃定，而在幂篱遮掩下的那双淡色的眼眸中，神情亦是不自觉的有些低沉。

反正清河也知晓自己身上莫名其妙有的胤蛇尾鳞，所以卿野压根儿也就没打算隐瞒，干脆利落的同清河简要描述着自己眼中所见之景象。

虽然但是，卿野还是有些无法理解……

难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