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慈阁中,四下阴沉。

铃声诡谲里,黄婼怜长发如瀑披散,浅色衣衫松松垮垮,素手轻晃着白玉酒杯,赤足立于白狐毛毯之上,姝面含醉,波光流转。

“阿伶啊……”

黄婼怜似笑非笑地唤着伶蝶,语气温柔得如同情人间的厮磨低喃,伸出手轻抚着伶蝶的侧脸。

跟逗小宠一样。

黄婼怜沉沉地看着伶蝶,美艳的眸子里施舍一般的装了两分深情。

而伶蝶就是溺死于这两分的蜜意,甘之如饴。

只可惜,今日他骗不过自己了。

因为他远比黄婼怜所认为的还要了解他。

只此片刻,他便知晓,待会儿多是无缘带他去看自己亲手种下的鸢尾花了……

而方才得召赴约时的满心欢喜,也终究如同一旁凉透了的清茶,可悲又可笑。

伶蝶缓了缓心绪,抬起眼,有些牵强的将唇角弧度扬到最好看的位置,平和的等待着黄婼怜的宣判。

“听话的小宠才最惹人怜爱……”黄婼怜颇有些遗憾地垂睫看着满目坚毅的伶蝶,意有所指的感慨了一句。

随后挑了挑眉,干脆的收回了手,居高临下,凝着伶蝶的眉眼间毫无情愫。

“啧,阿伶从前最是乖巧温顺,怎的如今竟学会同本阁主作对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