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卿野现在才没心力顾及自己能让南肆渊闭嘴有多惊天动地。
“你若现在从实交来,不仅可护你在意之人安危,也可为自己谋一生路。”卿野语气淡淡,声音不大却莫名令人信服,“如今的局面,也并不是你真正所期待的吧。”
鬣鲻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卿野暗自戳了戳南肆渊,朝他挑了挑眉。
南肆渊自然知晓卿野的用意,可他原没打算给鬣鲻及其血脉留活路。
顿了顿,南肆渊吞下心中别扭,按捺住杀意,垂睫睥睨着鬣鲻,冷着个脸,语气有些生涩:“如他所言。”
鬣鲻从未奢求过杀伐狠绝的南肆渊会网开一面,此时如蒙大赦,加之无了怨灵束缚,他自是再无顾虑。
尤其是自己妻儿的性命,也握在南肆渊的手中。
“尊主!西仄境之祸,属下自知罪孽深重难以为自己辩驳!”鬣鲻嗓音喑哑,饱含沧桑,“不过却也实非属下所愿……”
“怨……黄……”
鬣鲻张大了嘴,却是怎么也无法再发声,方才溅落的萤绿血液尽数回滚,攀附在他的脖颈之上,如同一双无形的血手。
鬣鲻的喉管膨胀到极致,青筋暴起,脸皮发紫,神色更是惊惧至极。
饶是南肆渊同卿野反应再快,也没来得及护住鬣鲻。
“砰”的一声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