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到鬣鲻实乃强弩之末时,南肆渊便又轻飘飘的将这玄色翼虫召回,看似施舍鬣鲻片刻喘息时间,实际则是更加挑战他的心里防线。

鬣鲻脸色青白如同活死人一样,再无力气的垂着头,冷汗津液混做一处,狼狈不堪。

偏就被折磨至此,这鬣鲻还是憋足了最后的力气,舔了舔粗粝的嘴唇,奄奄一息却又仿若胜者,神情诡异,道:“鹤烨尊上,你赢不了的……”

南肆渊面不改色,轻轻抬了抬手指,黑雾便如藤条抽出,甩到鬣鲻脸上,烙出可怖的痕印,强迫鬣鲻将头抬了起来。

因而,方才糊在鬣鲻脸上的缕缕乱发也恰恰落开,卿野这也才得以看清楚这鬣鲻的真容。

看着鬣鲻的那双眼,卿野怔了一瞬,紧抿着唇,心脏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了似的,莫名的惊骇逼得他片刻难以喘息。

鬣鲻的眸子里,跳跃着萤绿鬼火。

一如当初东土之时。

卿野(心如死灰jpg.):无语……咱就是说老天爷你能不能给南肆渊开天眼……我是真想当做没看见……

服了,原着之外,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正当卿野风中凌乱的同时,南肆渊依旧是那高高在上的王者模样,睥睨着鬣鲻,薄唇轻启:“你又凭何笃定那一团尚不聚形的怨灵能赢呢。”

闻言,鬣鲻浑身一滞,目眦欲裂地瞠目瞪着南肆渊,满是震惊,甚至难以吐出一个完整的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