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局面,卿野也并不意外。
毕竟若是南肆渊什么都不问,那才是个天大的意外。
卿野镇定的用手轻轻戳了戳南肆渊紧紧掐住自己下巴的手指,无声的示意他松些力道。
随后抿了抿唇,理了理心绪,抬起眸子,目光沉沉的凝着南肆渊。
“魔尊大人。”卿野望向南肆渊的眼底,顿了顿,“祟诡,真的死了吗。”
南肆渊眉目一动,松开了钳住卿野下巴的手,眸光幽深:“祟诡死或不死,又与你何干。”
“编个好的借口。”南肆渊面无表情,嗓音冷淡,“别告诉本座是你因为此梦而心忧苍生。”
很好,南肆渊成功预判了卿野的预判。
闻言,卿野一双墨眼扑闪扑闪的,默默把已经编到了嘴边的苍生大义给憋了回去,朝着南肆渊尴尬而不失礼貌的讪讪笑了笑。
心中咬牙切齿的腹诽道这南肆渊莫非是有读心术不成,当真是一点儿都不让他装到!
不过当脑子里再度浮现出那万生灵中的画面时,卿野唇角的笑意便再了无痕迹。
卿野光是想一想那些漫天乌云血色,仿佛鼻尖都能闻到一股腥臭的铁锈似的血味,只觉得心里堵得慌。
卿野忍不住一阵恶寒,垂下眸子掩去厌恶不耐,长睫簌簌。
“南肆渊。”卿野盯着自己的鞋尖,墨眼漆黑,淡声道,“实话就是,在这个梦里,我被困在血池中,看到你被祟诡锁在牢里,浑身是血,昏迷不醒。”
“这个梦太逼真了,逼真到我也曾困惑这是梦境还是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