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之凝着卿野的眼睛,蓝眸深邃:“缘果如何?”
卿野顿了顿,故作茫然的样子:“万生灵中,我看见未来的我似有一劫,不过瞧不真切,虽请教清河尊者,然清河尊者境界高深,只同我道天道不可测,届时自有答案,所以,弟子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仅此而已?”沈棠之眸光一沉。
卿野掐着手心,眨巴着亮晶晶的眼睛,心下一转,假装着有些拧巴地瞟了一眼沈棠之:“其实......也不尽然......”
“但说无妨。”
“就是清河尊者临了同我说了一句,我能有此番机遇全托于师尊......”卿野摸了摸鼻尖,垂下眼睫掩去思绪,茶言茶语道,“弟子自知修为不比师兄,实话实说,弟子不知师尊为何会选择我,弟子着实觉得有些愧对师尊的一番苦心......”
而貌似不敢抬头看沈棠之的卿茶茶,实则耳朵早就悄咪咪的竖到了天上,故意等着看沈棠之能说些个什么花儿出来。
“本尊自有考量,你不必知道。”
沈棠之深深的看了卿野一眼,嗓音却有些涩。
这面无表情的模样,倒是同原身记忆中那个让人畏惧的冷肃严苛的师尊重合了。
虽然这个回答毫无价值,但卿野瞧着这样的沈棠之,却是松了口气,反而自在习惯了许多。
因为这样的沈棠之,就不那么像江岁记忆中的那个沈羡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