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之方想再同朱四分说,便见这中年男人跟个顽童似的,装作听不见,叉着手便急忙出了雅间,只落下一句响亮的“公子们稍等!”。
卿野头一次看着沈棠之吃瘪,看着他不得已,又默默的将银子放回去的样子,莫名戳中了卿野的笑点。
不过他不敢笑。
于是卿野装作不经意的伸手扶住额,将马上便要翘起来的嘴角费力的压了又压。
“这么好笑?”沈棠之倒是不急不慌的抿了口茶,语气平淡。
“没......不,不好笑......”卿野自己都觉得自己的笑点别太荒谬,为什么沈棠之一开口他反而更憋不住了啊救命!
沈棠之微微抬眉,转手就将那一袋银子搁在了卿野面前。
“待会儿你将这银子给朱四。”
卿野:突然就不好笑了呢。
卿野干巴巴的“哦”了一声,手指勾着带子将这银袋子扒拉过来。
也不知是不是不在泉凌峰上的缘故,卿野觉得此刻的沈棠之与自己的距离似乎也没那么远了,因此胆子也壮了些。
“师尊,你同这朱老板,是故交?”可任由好奇心飞出口后,卿野才恍觉不妥,敛了敛神色,打着哈哈找补道,“是弟子逾越了,师尊就当我没说过吧。”
沈棠之却是不恼,摇了摇头示意卿野无妨,搁下茶盏,轻描淡写。
“前些年,朱四妻子生了重病,需重金求医,可朱家仍有年迈老母和一双儿女,一时凑不出这么多银两,走投无路,唯有典当了这呈遥铺。”
“本尊,一挚交......因故远游。”沈棠之眉眼一暗,“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