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肆渊头痛欲裂,眼前的无边血海,因着这个名字而浮现出了一个清瘦单薄的人影。
“南肆渊!你清醒一点!”
卿野见南肆渊神色挣扎,心下一喜,乐天派的安慰自己好歹这事儿还不算是糟糕透顶。
不得已,卿野唤出了岁苓剑。
用岁苓劈开一条路,顶着重重厚重的黑雾,咬紧牙关,如承千斤,一步一步朝着南肆渊走去。
南肆渊,今天过后,你要还敢骂老子傻子,我说真的,你以死谢罪,谢谢。
卿野眉头紧锁,抵挡于前端的掌心已然被这黑雾刮出了许多细碎的小口,灌着风更是刺啦得生疼。
我不疼我不疼……
卿野念经一样给自己洗脑,完全不觉那玫瑰血雨已经在自己的脸颊上留下了两抹红痕。
还有两步……快了……只要南肆渊别又出什么幺蛾子就好……
卿野默默在心中给自己敲着木鱼,下嘴唇都快咬破了,用尽了力气,却也难以冲破这无形的压迫再踏出一步。
这种感觉就如同好不容易走了九十八步,明知还有两步就到终点了,却又功亏一篑一样。
正当卿野无能狂怒,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南肆渊竭力控制着自己的邪念暴戾,在这遍地荒唐里,朝卿野走来,填补了这最后两步。
南肆渊紧绷着冰块脸,借以在卿野面前掩盖自己的狼狈。
卿野的靠近,对南肆渊来说,无异于致命的瘾,他恨不能立刻将这人拆吞入骨,再不离自己分毫。
南肆渊压抑着这反噬而生的病态欲念,面无表情,伸手捧上卿野的脸,用指腹擦净了那两抹血污,凝着卿野,赤瞳幽深。
“你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