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何事。”南肆渊嗓音低沉,只留给卿野一个玄衣雪发的背影,显然已经不耐至极。
卿野眼神一转,面上又是那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决定还是先以不变应万变。
于是捻了捻袖口边,眼神不经意的凝了凝南肆渊,轻声笑道:“也没什么事,谢过魔尊大人了!”
南肆渊眉头一蹙,虽然知道江岁随心所欲惯了,不过依旧不喜江岁这般称呼自己,于是冷声道:“若你想比试直说,不必如此恶心本座。”
随后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干脆利落,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卿野实在想不到南肆渊小嘴抹了毒这么“会说话”……
不禁抵了抵后槽牙,看着那人高高在上的模样,拳头真的硬了。
而且不管是江岁还是卿野,此刻想刀人的感觉都是出奇的一致。
不过唯一的区别是,江岁是真敢刀,而现在呆在江岁躯壳里的卿野却只敢停留在理论层面尚且还不敢付诸实践。
毕竟,还打不过嘛……
卿野眼神暗了暗,盯着一旁的红烛花有一瞬失神。
“贤屿仙君。”彦寻微微颔首,银盔面具泛着金属的冷光,双手呈着一个碧色的玉匣子,递到卿野面前,语气恭敬。
卿野敛了神色,只勾了勾唇,随便任由江岁熟稔的道谢。
方才准备唤金赤乌回苍云宗,卿野突然看了看腰间的岁苓剑,不禁心下一动。
想不到他第一次正大光明无所顾忌的用这岁苓御剑飞行,竟是在这幻境之中。
借江岁之名……
卿野望着脚下的壮阔山河也不过如同过眼烟云,突然有些怅然。
说不清是不是因为这幻境太真实让人迷失的缘故,卿野突然觉得真实也同这幻境没什么差别。
甚至所谓真实的那个世界,自己还不能无所畏惧的握住岁苓。
“靠!”
卿野使劲儿眨了眨眼睛,意识到了自己思绪的失控偏航,忍不住长呼了一口气,晃了晃头,不再去看那壮丽河山,也不再看脚下的岁苓剑,一心只盯着眼前的路,不敢再随意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