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轮比试很快便开始了。
可当卿野在擂台之上看见对面那抹熟悉的绯色身影时,整个人都麻了。
什么叫冤家路窄,这就叫冤家路窄。
“额,好巧啊哈哈哈……”
卿野摸了摸被自己割断的残缺袖袍的毛边,讪笑着看着对面冷着脸趾高气昂的南亦弦,下意识偏了偏头,想要看看座席台正中间的南肆渊。
这南亦弦虽然是个讨人嫌的老六,但好说歹说也毕竟是南肆渊的亲生胞弟。
若二人感情深厚,那我这遭要是赢了比赛,便就是输了人情世故啊……
卿野皱了皱眉,暗自叹了口气。
“不用顾忌南亦弦,随你,不死就行。”
卿野听到南肆渊的传音,一时之间有些惊讶,强行克制住扭头的冲动。
既然这样,那我就趁机清算一下旧账了哦……
卿野舌尖抵了抵后槽牙,握着照景剑的手心已经有些发烫。
所以当南亦弦看见卿野望着自己的那双墨眼突然闪着精光的模样,莫名其妙背后一凉,不过面上依旧端得一副倨傲的模样,眉目间邪气四溢。
“全凭符咒外物比试有何意思!敢不敢正大光明与我打一场?”南亦弦嘴角勾起,语气轻慢,额间的金镶玉在骄阳之下熠熠生辉。
卿野松了松筋骨,眯着眼睛看了看对面傲慢的南亦弦,轻声笑道:“好啊……”
求之不得。
铜鼓再响,惊了天边一行白鹭。
一红一蓝,一邪逸公子,一清冷少年,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尚且不看二人修为如何,仅这身姿气度,便足以吸引看台下众人的目光。
“哎哟我去,这场比试有看头了!”贺淮单眼皮都瞪成了双眼皮,用手肘戳了戳一旁依旧沉默不语的彦寻,“彦木头,敢不敢赌一把!你押二少主赢还是卿公子赢?”
彦寻银盔面具下露出的一双眼里毫无波澜,头也不回,笃定道:“卿公子赢。”
“哟!看不起我们二少主?过分了啊!”贺淮故意将脸凑到彦寻跟前,吊儿郎当的挑衅道。